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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瑤?”林乾安瞥見秦之瑤站在一旁,神情冷淡。剛想上前辭別,卻不料她冷哼一聲,轉身便走入了主屋,留下他一人愣在原地。辛三娘目睹秦之瑤冷漠離去的身影,並未多言,只是嘴角輕輕上揚,泛起一抹淺笑。
陸沛義深吸一口氣,努力平復了一下內心複雜的情緒。他踏步上前,站定在二人對面,打斷林乾安的目光,開口道:“安弟,時不我待,軍中尚有諸多事宜亟待部署。我們還是儘早出發吧。”
林乾安點了點頭,又看了眼主屋的方向,卻見林婉兒對著他微微頷首示意,她哂然一笑,揮手作別。行至宅前,早有馬兒踏步而候。
二人翻身上馬,朝著玉門關的方向疾馳而去。
約莫半個時辰後,二人便來到了玉門關外一座氣派非凡的大宅前。陸沛義勒住馬韁,將手中的韁繩遞給守門計程車兵,然後招手示意林乾安下馬。
林乾安看著眼前磅礴大氣的門匾,上面刻著“大帥府”三個大字,心中不禁生出疑惑。她轉頭看向陸沛義,疑惑地問道:“陸兄?這是大帥府?”
陸沛義點了點頭,開口道:“正是大帥府。日前,汴京來的傳召使,將陛下賜封手諭傳了過來,手諭之中特言明,將大帥府賞賜與你,我已命人整修一番,你且去看看是否合意。”
“大帥府......”林乾安低頭喃喃一番。
“安弟,是否憶起從前?聽聞此處昔日乃你外祖家錢老將軍府邸,歲月流轉間,曾一度為趙立邦所居。如今世事如夢,這座府邸竟又重回你手,倒是有一番造化弄人之意。”
林乾安聽罷陸沛義所言,嘴角勾起一抹淡然的笑意,輕輕搖頭道:“陸兄,嚴格說來,這座大帥府並非我外祖家的產業,而是屬於錢老將軍的府邸。你知道的,我早已與林家斷了關係。我不過四品小將,如何能居與此,陸兄還是帶我回軍營,我心中方可踏實一些。”
陸沛義微微皺眉,語氣中透露出一絲遲疑:“安弟,這大帥府畢竟是陛下親賜於你,你若執意如此,恐怕會...” 他沒有說下去,但話中的意思已十分明顯。
林乾安昂首凝視門頭牌匾,“大帥府”三字金鉤鐵畫,氣象莊嚴。
〖陛下親賜?〗
林乾安目中神色複雜,緩緩道:“陛下賞賜天恩,然而我深感受之有愧。今阿禿爾與赤烏二部虎視眈眈,邊關將士寢食難安,若我安居於此,與諸位兄弟議事也是許多不便。”
陸沛義,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安弟心思細膩,如此便留幾個人在此打理,你隨為兄回帳。”
主帳內。
廖東奇與甘子理二人新晉為左右參將,其餘皆是新提拔的十六路郎將。
林乾安進入營帳與廖東奇甘子理拱手示意後,徑直向上走去,居中而坐,神色沉穩,雖年幼卻自有一股主將之威。
陸沛義則坐於其右,桌上放著朴刀與勾鐮刀。廖東奇與甘子理則分列兩側。其餘十六路郎將則按照職務高低,依次列坐兩側。
林乾安掃視一圈,站起身來,雙手合抱,向著眾人行了個軍禮,沉聲道:“諸位前輩,乾安年幼,德蒙陛下信任,居此主將之位。肩上責任之重大,乾安不敢有絲毫懈怠。”
她頓了一頓,目光掃過每一位將士的臉龐,繼續說道:“日後在軍中,乾安若有決策不當之處,或是有何過失,諸位儘可直言相告。乾安願聞其過,虛心受教。”
臺下一位面熟的郎將起身回禮道:“林將軍過謙了。去年寒冬,那場突襲之戰,猶在眼前。那時,敵軍來勢洶洶,我軍陷入困境。若非彼時的林將軍英勇果決,率隊突圍,只怕玉門關已然失守。這番事蹟早已在軍中傳頌開來,將軍之名,無有不服。”
此言一出,帳中頓時響起一片附和之聲。廖東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