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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復謹身體往後靠了靠,語氣淡淡道:“此次和親之事遭此變故,既由你領隊,那便由你擔責。”
“臣甘願領罰。” 林乾安單膝下跪行禮等候發落。
蕭復謹話鋒一轉,繼而道:“不過念你救出公主,功過相抵,免得讓你覺得朕有失公允。”
“微臣不敢。”
蕭復謹斂眸,臉色稍沉。“還有一事。如今拓跋震失蹤,赤烏早已派人前來問詢,朕已一拖再拖。不過此事終究在太元境內發生。前幾日赤烏部已派遣大隊人馬從川鳴驛直入太元。枉顧兩國禮法。如此下去兩國必起爭端。屆時兵戎相見也未可知。”
“眼下太后薨逝,兩國聯姻恐難再續,挽兒的名聲已毀。再難覓得良女婿。不過這都不是要緊之事,唯獨一點;赤烏部狼子野心,眼下已經昭然若揭。數千人直入川鳴驛便可見一斑。 ”
林乾安張了張嘴,似乎想說些什麼。可話在舌尖打了一圈又咽了下去。
蕭復謹將一切都看在眼裡,停頓了片刻,深深看了一眼林乾安,眸底劃過一絲精光。
“你若有話,何不直言?”
“微臣.....沒有。”
蕭復謹緩緩從高臺上走下,步履雖穩卻透露出一絲沉重。他行至林乾安身旁,開口道:“朕已年邁,心有餘而力不足矣。”緊接著又是一聲嘆息:“朕不求千秋萬代,卻也不能眼睜睜看著太元國破家亡。”
林乾安咬牙,恭敬道:“陛下,微臣有一言不知當講不當講。”
“殿中僅你我二人,如若有話,你但說無妨,不必拘著。”蕭復謹拍拍林乾安的肩膀,等他的後話。
“川鳴驛一事,撲朔迷離,不知那群神秘人是敵是友。但,事已至此,只能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眼下赤烏部枉顧禮法,率遣兵馬已入太元。如此陣仗,若我們聽之任之,恐怕天下百姓人心難安。”
“微臣此行而來,所到之處皆是人心惶惶,不安之情溢於言表。不僅是其他城郡,就連天子腳下的汴京城亦是如此。”
林乾安聲音頓了頓,看了眼撫須皺眉的蕭復謹,見其並未惱怒。繼續說道:“小人畏威不畏德,春風化雨不是對誰都有用的。陛下將自己最心愛的女兒下嫁與赤烏,可拓拔震卻做出如此違德之事。可見並未將太元放在眼裡。”
蕭復謹眼中閃過一絲痛苦與愧疚,他深吸一口氣,聲音低沉:“朕又何嘗不知。”想起蕭挽此番磨難,他心中湧起一股難以言說的愧疚之情。
“陛下,微臣斗膽一言!送公主和親不過是揚湯止沸。赤烏部狼子野心!終有一日,他們會圖窮匕見,直指太元。”想起蕭挽那夜的經歷,林乾安便難忍受。
“朕已與哲里木索圖聯手,欲圍剿赤烏部。”
“哲里木索圖?”林乾安想起客棧那夜蕭挽的話,驚覺事情如同那晚自己與蕭挽分析的一樣。不過皇帝是想直接攻下赤烏,而不是阿禿爾。
“嗯,朕本想讓公主和親,降低赤烏的警覺。再由公主傳遞訊息、投放毒物擾亂軍心。屆時再一舉拿下赤烏。可觀如今的形勢,只能強攻而上了。”
“陛下三思!”林乾安立馬拱手回應。
“哦?為何?”
“陛下有所不知,微臣帶著公主逃亡時,曾迷路誤入一邊陲小鎮,其名為“木鎮”。此地是太元與赤烏相連之處,不少赤烏商賈曾在此做買賣。”
“可據當地人而言,赤烏蠻子早在去年之時便陸陸續續退出木鎮。且聽說在木鎮之外,赤烏與阿禿爾來往頻繁,起先不過是買賣牛羊,後來便聽說還有兵器、戰馬、糧食互易。”
“竟有此事?!朕知赤烏與阿禿爾有所圖謀,卻不知那麼早便已開始。”
“陛下,若是赤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