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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校尉何不過午再回?”巧慧在前頭帶路側頭看著風塵僕僕的林乾安輕笑道。
“公主已然恩賜於我又怎可得寸進尺,還是儘早啟程為陛下把事辦好方可安心。”
“林校尉當真是恪盡職守,現下公主尚在更衣,請林校尉在此稍候片刻容我前去通稟一聲。”
“是,巧慧姑娘請便。”
林乾安站在簷下想起初次與公主見面時的場景,只是當時公主接住的是杏葉,而此刻的她接住的是雪花。
“林校尉不冷嗎?”蕭挽穿著一身淺綠色緙絲折枝牡丹紋氅衣,衣領處雪白的狐毛襯的她面若桃花膚如凝脂,手上還抱著個銀狐皮裹成的手爐從房內出來面帶淺笑,一雙美目笑意盈盈看著林乾安。
次次相見卻依舊會驚歎,愣了片刻忙行禮道:“微臣參見公主殿下。”
“免禮吧。”
林乾安憨笑道:“謝公主微臣不冷,方才走了不少路現下身子尚算暖和。”
蕭挽看著憨笑的林乾安,掩唇輕笑道:“那便好,那我們出發吧。”
彭城與玉門關不過幾十里路,若是腳程稍快不出兩個時辰便也到了。
雖然說玉門關是邊陲重地,卻也不過是一堵長長的城牆隔絕內外。後頭大部分都是軍人駐紮的營地,三三兩兩的幾處大宅是軍中位高權重之人的宅子,其餘的瓦房便是不顧危險在此謀生的普通百姓。
遙想數年之前,玉門關外百里皆是太元朝領土,猶如當年幽州十六郡一般,目之所及皆為肥田沃土。
只是太元朝開國皇帝當年是以武奪篡權而後登上帝位。黃袍加身之後愈加忌憚朝中武將權勢過大,恐如自己當年那般篡權奪位,故此開始對武將打壓。
雖打壓武將可還是需維護國家安全和領土完整,當時的朝廷便只能更加註重外交手段和政治策略。
而蠻兵武將對此並不精通,於是在朝中的地位愈發低人一等,同級別的文官可隨意彈劾武將而武將卻不能。
朝廷雖然透過和親上貢尚可保住一些體面與領地,可邊塞各城依舊不斷丟失,直到陳將軍的出現才讓太元朝找回些丟失的臉面。
陳將軍數次大勝匈奴立下不世之功才改變當今陛下的想法,而朝中武將地位因此才相對提高些許。
林乾安與蕭挽到達玉門關之時,軍中眾將皆已在校場恭候。蕭挽在眾多護衛當中猶如眾星捧月,只見她蓮步款款臉上帶著從容優雅的淺笑,林乾安則是跟在其身後手捧錦盒。
“末將趙立邦參見公主殿下!”
“參見宣諭使林校尉!”
蕭挽面容如舊,淡淡道:“趙將軍請起。”
趙立邦也算是高門貴族,起身後竟然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蕭挽,眼中的驚豔之色躍然於面上……直到林乾安發出一聲輕咳才回過神來。
林乾安站在校場指揮台正中宣讀了嘉賞聖旨,底下士兵皆感恩戴德跪地三呼萬歲,其聲之大震耳欲聾,看來錢家的事對軍中普通將士來說也不過如此。
散去眾兵餘下十六路邊鋒郎將隨林乾安與蕭挽入了指揮大帳,眾人坐定林乾安率先出聲。
“想必錢老將軍之事眾位皆已知曉,而下我也不必拐彎抹角了。”
“陛下仁心厚德不忍苛責錢家過甚,可錢百策的罪己詔卻是張貼皇榜了,現下頭顱還懸與東華門菜市口。”
說罷林乾安頓了頓看了一眼神態各異的十多人,尾音拖長道:“既然錢小將軍已然伏法,那麼各位的責任該如何承擔呢?”
這時一位身材矮壯面板黝黑的郎將,扯著嗓子開聲道:“林校尉此為何意?陛下亦下旨此事皆為錢百策一人之責,與我等何關!我們亦並不知曉他此等行徑!”
他身旁的另外一位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