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刺殺孫士健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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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響起三聲號炮,這是通知人們,“路祭”要開始了,大院裡響起了刺耳的嗩吶聲,一陣號子從靈棚後面傳來,要“起靈”了。
張來餘非常謹慎地站在蓆棚邊上與喝得東倒西歪的孫士健小聲說著話,腰上紮了一條白布腰帶做為孝服。這裡戴孝也是有講究的,至親後輩要戴孝帽子,穿孝服,腰裡扎草繩。女婿與晚輩的仁兄弟要將白布繫腰上,侄女婿系藍布,孫女婿要系黃布。
十幾個壯勞力喊著號子,吃力地抬著漆黑的棺材從大門緩緩走了出來,後面跟著孝子孝孫的隊伍,鄭群才拖著“哀棍子”,由架孝子的爺們扶著走在最前面,後面跟著嗩吶,“咿哩哇啦”地吹著。
看熱鬧的人自動讓開一條道,目送棺木放到供桌後面臨時搭的棺床上,待孝子的隊伍在供桌前排好了行禮的隊形,便又一窩蜂地站到兩旁,審視著每個孝子的臉,看看誰哭啦,誰笑啦!還要品評一下,誰的九叩禮行的標準,甚至趴到棺材邊上仔細看看鄭群才給他爹用什麼木頭打的棺材。
眼看日頭已經偏西,總執事著急了,催促著路祭要加快速度。於是嗩吶一直不停地吹,行禮的人也是一撥換了一撥,終於輪到張來餘上場了,只見他和幾個鄭群才的仁兄弟一起肅穆地走到供桌前的草蓆子上,開始了他的表演。
而此時孫士健酒還沒有醒,由手槍隊的人扶著,晃晃悠悠地站在旁邊,這樣,警衛隊的防守就鬆散了很多,也對圍觀的人群降低了警惕。
張來餘在草蓆上磕完第四個頭之後,要上前跪到供桌前的草墊子上捻香,供桌離草蓆大概有三米左右的距離,這樣,他就在這個環節脫離了手槍隊的保護。
當張來餘捻完香,躬下腰磕第五個頭的時候,外圍的鐵炮響了三聲,張來餘後背上突然閃出一片血花,一頭栽到供桌底下去了。
站在邊上負責架孝子的爺們一聲驚叫:“快看看怎麼回事!”
吹喇叭的正賣力地吹著,那個爺們說話也沒幾個人聽見,眾人都還沒有反應過來,覺得張來餘鑽桌子,可是一個絕好的飯後話題,便伸長了脖子往前擠,騷動的人群甚至擠翻了前面的人,後面手槍隊的人看到自己的團長鑽桌子底下去了,便扔下孫士健,也朝紛亂的人群裡擠過去。
孫士健失去了支撐,晃晃悠悠就要往地上倒,一隻強壯的胳膊伸了過來將他架住。孫士健笑了笑說道:“好兄弟,扶我過去看看。”他扭頭看過去,一個年輕的臉貼了過來,好像有點眼熟,但是臉上那道猙獰的疤嚇了他一跳,酒也醒了大半,他疑惑地問道:“你不是手槍隊的?”
突然,一個硬物頂上了他的肋骨,那力量還不小,頂的他肋骨生疼,他還沒來及反應,左肋下感覺像被一根燒紅的鐵棍快速捅進了肚子,渾身有一種麻酥酥的感覺,隨後那根鐵棍又捅到了右肋,似乎力道不夠,捅得右肋生疼,又似乎後勁很大,把整個右肋硬生生捅了個大窟窿。耳邊聽到“砰”的一聲槍響,他這才反應過來,這人是來殺他的。
巨大的疼痛襲來,使得他渾身肌肉攣縮,已經沒有辦法再去掏槍了,那可恨的槍又連響兩聲,孫士健“呱唧”一下摔到地上,渾身抽搐著,再也爬不起來了。
這時,人群才開始慌張起來,手槍隊的人也反應過來,對著人群高喊:“他媽的,趕緊滾開!”
“轟”的一聲,那些看熱鬧的人全部都一窩蜂往路邊的牆根跑,大路上,只剩下孤零零的黑棺,躺在地上的孫士健和桌子下面的張來餘。
張來餘的手槍隊也算訓練有素,一個小隊長迅速分兵,他回頭叫道:“你們五個把西邊這些人圍了,專找那個戴草帽的。你!去團裡叫人,馬上戒嚴,一個鳥都不能放出去。剩下的跟我把團長和孫士健抬回去急救。”
眾人行動起來,但是也都一頭霧水,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