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又見郝貞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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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一天冷似一天,寒風吹來有點像刀子刮臉了,巖下義隆和洪振海鬥法四個月有餘,一點便宜也沒佔到,那個松尾太郎也沒有再找莊永璞的麻煩,倒是蘇克辛好像對莊永璞挺上心,經常來車站找他閒扯蛋。
臨城的特務連續跟蹤莊永璞四個月,什麼也沒發現,覺得這個悶葫蘆也沒什麼門道,就放鬆了對他的看管。此時,憲兵隊已經知道刺殺高崗是鐵道隊所為,但是,細節卻難了解,只能是天天在外掃蕩,想與鐵道隊硬碰硬,奈何鐵道隊滑的像泥鰍,你掃蕩,我就撬鐵路,你硬來,我就跑。整個津浦鐵路兩側的形勢漸漸陷入了僵局。
眼看初冬的第一場雪就要到來,莊永璞想著找丁印堂做兩雙棉鞋,抽空去送給自己那未過門的媳婦張蘭英,回想這一年,兩人也僅僅就見過幾次,但是她的身影不止一次地出現在莊永璞的眼前,那一頭烏黑的秀髮,誘人的身段,漂亮的小虎牙,笑起來的臉龐真是讓他深深陶醉,對她的思念也是日甚一日。
他有時候會自己唸叨:“老莊,你怎麼也是這樣的人呢?原來你以前都是個假正經啊!”然後又不由自主地笑起來,覺得是自己最近被盯死了,洪振海在外面打的乒乒乓乓,他卻窩在火車站像條即將死去的老狗。
他趁手上沒活,穿上大棉襖,頂著北風到了丁印堂的鞋鋪,聽到裡有人在小聲說話,莊永璞正在猶豫要不要進去,只聽裡面那人叫道:“莊大哥,你怎麼來了?”
竟然是郝貞,莊永璞趕忙進到店裡,一邊向丁印堂點頭示意,一邊和郝貞打招呼:“大妹妹,你怎麼來臨城了?”
郝貞沒有答話,丁印堂笑著說道:“老莊,好久不來了,還好吧!”
“快別說了,我被特務盯了四個月,那個松尾的翻譯蘇克辛天天纏著,想動動不了啊!”
丁印堂轉頭對郝貞說:“老時,現在可以和你說了,老莊是咱的交通員。”
郝貞一開始比較詫異,轉念一想,所有的事情都通了,一拍雙手高興地說道:“我一直奇怪,過年那會你怎麼突然上俺家,後來我問大隊長,他也不說,原來是這麼回事。”
莊永璞卻不回應,反問到:“曹德全呢?”
郝貞神色頓時黯淡下來:“立冬那天,大隊長和他去湖裡。回來的時候,碰到一隊下鄉清剿的二鬼子,上來就檢查。大隊長脾氣暴躁,當場掏槍就和他們打了起來,兩人邊打邊往東跑,但是這些二鬼子仗著人多,一直咬住不放,眼看甩不脫,曹德全便讓大隊長先撤,自己拖住他們。
一開始大隊長還不願意,後來看情況不好,繼續硬來兩個人都得交待在那,於是,曹德全單槍獨馬掩護著大隊長撤走,卻不幸被子彈打中了肚子,當場昏死過去,二鬼子以為他死了,也沒認出他的身份,就悻悻地撤了,他醒過來後,掙扎著爬了一里多,血淌了一路。爬到糧滿莊北邊的時候,就再也堅持不住,沒了!”說著話,郝貞的眼淚刷刷地掉了下來。
鞋鋪裡一片默然,莊永璞心道:兩年了,這個名字早已爛熟於心,這個孩子也似乎早已是他的知己,至少他是瞭解的,自趙連友失蹤,他又失去了一個最初的戰友,他才23歲啊!
郝貞突然打斷了沉默:“先說正事吧!峨山的被服廠讓鬼子掃蕩的時候給燒了,現在山裡急缺布匹做棉衣,沒有布的話,山裡的八路軍都要挨凍了。大隊長是個直性子急脾氣,拿不到車次資訊,就硬生生帶人扒了十幾趟火車,卻沒找到一尺布,正急得團團轉呢!莊大哥能不能查查,最近津浦鐵路有沒有運大宗布匹的火車。”
“高崗被殺之後,憲兵隊把排程室圍得像個鐵桶,中國人一律不能靠近,我現在只能拿到在臨城大庫週轉的明細,而且哪個人負責出庫的貨物都要由特務做記錄,只要在鐵道隊活動範圍丟失,相關的人就要被抓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