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女屍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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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摸著黑走過去,想看仔細些。 “把人帶走。” 他聽到了陰影再說話,於是喊了一聲:“誰在那兒?” 角落的陰影不再動彈,那個方向再次傳來一句話:“有人!” 一陣白晃晃的冷光閃過二驢子的眼睛。 刀?! “你你你們在殺人?!” 二驢子嚇得轉身就跑。 後面的黑影三步並作兩步追上來。 地面的陰影越來越近,越來越重。 二驢子加快了腳步,然而膝蓋窩一疼,他撲倒在地上。 “別別……別殺我……” “大學之道,在明明德,在親民,在止於至善。” 崇明書院,竹林清陰下。十三學子穿著素淨白衣,在夫子的教導下郎朗誦讀,吟誦的聲音時長時短,時而高亢,時而低沉。夫子在臺上撫琴伴奏,叮叮咚咚,煞是好聽。七絃琴旁邊的香爐正升起冉冉的白煙。 吟誦完一句,夫子停下手中的琴:“何為大學?” 十三學子面面相覷。 一個年輕的學子站起來:“夫子,大學即是大人之學,跟孩童之學相區別。” “那麼何為大人之學?” 最旁邊的一個世家子弟站起來:“大人之學就是當官的學問,齊家治國平天下。” 他的狐朋狗友拉拉他垂下來的衣袖,悄聲說道:“酒色財氣吃嫖賭,齊家治國平天下。” 夫子將手中的書啪的一下扔在案上,剛好撞到了七絃琴:“混賬東西!罰你們兩個去面壁思過一天。” 兩個搗亂的學子領罰之後,夫子面色陰鬱:“原林亭,你來回答。” 原榭坐在最後一排,他站起來看著夫子嚴肅的臉色:“大學是大人之學,也是君子之學,更是聖人之學。明德至善,明辨是非,是要我輩書生修身立德,做一個至善之人。讀書,非為科舉,非為做官,非為名利,只為修身,達到至善之境。” 夫子的臉色稍稍好一點了,但下一句話並非誇他:“伸手出來。” 原榭伸手給夫子。 啪啪啪! 夫子拿戒尺在他手掌上打了三下,把他的手掌都打紅了! 夫子?您為何打我? 原榭猛然睜開眼睛,日光穿過樹梢,照進臥室裡,他抬手端詳自己的手掌,剛剛夢中被戒尺打的痛楚還沒有消去。 “夫子,您為何打我?”他喃喃自語,像是在回憶,又像是在問自己。 * “大人!大人!” “不好了!不好了!大人!” 他剛醒來,就聽到門外傳來急促的敲門聲。 “何事?”他開啟門。按當朝律例,十旬休假,也就是他還有好幾天才能放下縣衙的公務偷懶。 差撥上氣不接下氣:“大人,有人死了。” “這麼快就來命案了!死者在哪裡?” “剛剛有個挑大糞的來報官說,城北的柳華巷死了個男人,三十出頭,是個窮人。” “帶幾個人跟我出去看看。”他一邊往外走,一邊穿官服。然而差撥卻站在門口沒有動。 原榭回頭,有些詫異:“怎麼了?不走嗎?” “大人,您親自去?” “自然。往常縣太爺不去嗎?”原榭繫好腰帶,整理衣襟。 差撥賠著笑臉:“像這種事情,一般都是我們這些跑腿的帶一兩個人去看兩眼,能查就查,不能查就當做懸案處理了就好。” 原榭摸摸下巴:“難怪你們的卷宗室裡這麼多,原來是案子都擱置了。馬上叫上所有的差撥跟我去,不去的話明日你們就不用來衙門了。” “是是是,大人,我馬上去通知。” * 城北,柳華巷,二驢子家門口。 圍觀的人帶著恐懼,好奇,一邊是對死亡的懼怕,另一邊又好奇誰殺死了他。二驢子本身就是個窮人,家裡沒什麼錢,也沒有娶妻生子,家裡只有一個瞎眼的娘。 二驢子的屍體躺在地上,臉上沾滿了泥土。脖子有一條猙獰的傷口,是被鋒利的刀劍割喉,一刀斃命。由於是早上發現,再加上這裡走路的人也多,到處都是腳印。 二驢子家門右邊有一個凸出來的牆角,牆角堆放著一堆籠子,數數大約有三個。 原榭讓差撥趕走圍觀的人群,問其中一個差撥:“那東西是一直在那兒嗎?” “是啊,他們養雞養鴨的肯定會把籠子堆在牆角。” 原榭走過去,把最頂上的籠子拿起來,是普通的籠子,都是當地人用柳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