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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說,是姜可人自己報仇了?” 故事太長,蔚天蘭已經自發主動的找了張椅子坐了下來。 黃天霸點點頭。 兩個人一塊鄙視的看著在一旁摳手的宓焱海。 蔚天蘭繼續吐槽,“頭兒,你用天師術給他當棉襖,是不是有點兒小題大做了?你脫衣服啊,多有型有款?” “不是,現在是這個問題嗎?”已經獲得了新棉襖的黃天霸對蔚天蘭發射出死亡射線。 宓焱海一臉煩躁地扯了扯自己的西裝,難為他一天倒騰來倒騰去,西裝居然還平整的穿在身上,“我這不是沒的脫,你以為我不想?” “想屁吃!”黃天霸懟他。 蔚天蘭給黃天霸豎起大拇指,湊到黃天霸耳朵邊上小聲嘀咕,“對啊,你看,現在他是不是比之前好對付多了,之前你用錯方法了,蠻幹是沒有好結果的,有時候得用點兒計謀,美人計就不錯。” “所以,姜可人死了。”病床上傳來的聲音十分平靜,平靜到只是個播放死訊的機器人的感覺。 “阿蒲你醒了!?” 一直盯著蒲江祺看的宓溟第一時間撲了過去,把人扶了起來。 蒲江祺沒有看他,而是盯著宓焱海不放。 用宓焱海的話來說,他救了姜可人,姜可人又一直跟著他,實際上姜可人的生死他還是能微弱的感應到的。 蒲江祺現在問,不過是不死心罷了。 但對於宓焱海來說,告訴蒲江祺他朋友鬼死成屁實在是有點兒難以啟齒。 這要是以前,宓焱海根本理都不理事主。 問題是這次事主跟他們關係不一樣。 宓焱海在原地吭哧了一秒,一把扯過黃天霸,在帶著人奪門而逃之前,把蔚天蘭推了出去,“她跟你說!” 速度之快,堪比閃電。 就連被推到蒲江祺面前的蔚天蘭都還沒有反應過來,自己就換了個位置,和蒲江祺大眼瞪小眼了。 蔚天蘭:“宓!焱!海!明天我就把你祖墳挖了!” 吼完,蔚天蘭一臉尬笑地從床鋪上撐了起來,邊說邊往外走,“我去給你抓他啊,這個處長,真是不靠譜是吧,這個師父不能要的,真的!” 蒲江祺依舊一臉平靜的坐著,蔚天蘭可不敢多呆,到了門口就開溜,甚至還貼心的給他倆把門關上了。 “阿蒲,你別這樣,你還有我。”宓溟乾巴巴地說著似乎覺得不夠生動,一個身體前傾,把人抱進了懷裡,“她也是為自己報仇,你不要太傷心。” “讓黃天霸查一下,一個叫毛二的人吧,往百年前查。”蒲江祺聲音很輕,語速不快,語調沒有任何的轉折,只是平靜地在敘述。 宓溟張了張嘴,聽話的給黃天霸發了個資訊,把資訊在蒲江祺眼前晃了晃才說道:“已經告訴他,我扶你休息一會兒吧,醫生說你撞到了頭,今晚要留院觀察,我陪著你。” 蒲江祺並沒有說好也沒有說不好,只是順從的躺了下來,在宓溟準備給他放平的時候,側躺了過去,背對著宓溟。 宓溟沒有說什麼,默默地幫他把被子蓋好,“晚上我在,有什麼不舒服就喊我。” 沒有得到任何回應。 宓溟看著蒲江祺瘦弱的背影,不由得出神。 好像他一直在照顧瘦弱的人,先是吳箋,現在是蒲江祺。 那是不是說,他其實壓根就沒有從吳箋給他編織的幻境裡走出來,某一天他又會突然愛上吳箋,轉身就走。 還沒天馬行空完,宓溟抽了自己一個嘴巴,指著自己的臉蛋兒,無聲的罵了一句,“渣男,清醒了沒?” 然後自己回了一句,“醒了。” 宓溟沒有告訴任何,他腰後的天師符在這一次進入宓家的時候,似乎又強大了一點,他已經徹底把那些不是他自願的記憶和他自願的記憶分開了。 他就是他,他喜歡的是蒲江祺。 不因為任何的外力的喜歡。 就是這麼簡單,有的人閤眼緣,哪怕是一個笑容都能讓人喜歡,有的人在一起一輩子也不會喜歡。 宓溟想,他分得清了。 趴在床邊,盯著蒲江祺後腦的髮梢,宓溟前所未有的舒心,他想,他知道他應該做什麼了。 宓溟在蒲江祺身後碎碎唸了好久才安靜下來,蒲江祺始終保持著背對著他的姿勢,沒有動也沒有翻身,呼吸均勻,彷彿是真的睡著了。 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