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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有些命運的軌跡還是會重疊在一塊,沒想到謝可越還是在這個節骨眼上動了靠原氏獲利的心思。
「我一開始沒答應。」原銳說。
一方面,他知道這事是路照安全權負責,不想再找一位『投資方』去制衡對方今後的決定。
另一方面,是因為原氏玉雕走下坡,而新開的玉石設計目前還不確定能否盈利。
換句話說,當初路照安找原璞光商議時,都覺得除非能咬牙堅持到開拓出市場,要不然前期絕對虧空買賣。
原銳不想坑自己的朋友。
「我現在其實很迷糊你和可越還有施家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但我來說,可越的確是從小到大唯一一個認可過我的朋友。」
原銳說到這句話時,忽然間想起了施允南那日在料庫對他的誇獎,於是在心裡默默補充上一句:你算第二個吧。
原銳在原石和玉石認知和判斷上是有點天賦的,只不過這點能力在原璞光這樣的玉雕大師眼中是最基本的,也是最不值錢的。
施允南看著開始顯露出醉態、眸色卻難得透著單純認真的原銳,便明白過來——
原銳在那樣的打壓言語聲中長大,最需要的就是外人的認可。
而謝可越那一張嘴,水都能被他說成蜜。更別說,他很有可能在一開始就帶了目的接近原銳。
在施允南的原書夢境裡,原銳的確是謝可越為數不多拿真心去交往的朋友,或許兩人一開始的友情就是建立在這樣的基礎上。
「我第一次拒絕可越的提議後,他又說,即便最後虧本也願意認命。」
不過謝可越投資的唯一條件是——讓好友原銳代替他的身份去參與到原氏的玉石設計中。
他說自己在施氏那邊任職,沒辦法一心二用,只能是做到投資這一步。
「可越認可我辨認玉石的能力,也覺得讓我來守自家的產業好過於其他人。日後即便遇事,決策權也在路照安的手上。」
施允南不著痕跡地扯了扯嘴角。
謝可越這一出可真是將自己完全包裝成了好人,一方面給足了原銳面子,一方面又將自己當成了甩手掌櫃。
大概是前兩次親自參與投資專案栽了跟頭,謝可越這次更保守一些。
不過最要緊的是,謝可越這位『穿書者』從來不做沒有把握的投資,他既然願意投資原氏,那就代表原氏的玉石設計這條路,十有八九是註定賺錢的。
原銳將最後一口白酒灌入後,靠在水泥牆上低喃,「我被他說服的同時,其、其實也藏著點不見人的私心。」
「什麼?」
原銳自嘲般地低哼了兩聲,心裡的委屈感捲土重來,「……我想幫他。」
施允南怔了兩秒,才意識到原銳口中的『他』是指路照安,再然後,即便原銳沒有開口,他也猜測到了其中原由——
路照安打破原氏『精鑽玉雕』的規矩,改做玉石設計,肯定少不了其他人的質疑和壓力。
如果到最後虧本過多,所有人的責任和指責都是落在他一個人的身上,但有了謝可越的投資,至少在金錢壓力上可以減輕負擔。
更何況原銳自願的加入,如果認真做,他在玉石採購、選料等方面多少能幫上忙,即便最後失敗,罵聲也不會由路照安一個人擔著。
相反的,更多的罵聲都會集中在了原銳的身上——
因為他是原璞光的獨生子,也因為他從小就是『做事不成』的廢物。
自古庸者,多擔罵名。
施允南思索片刻的功夫,對面的原銳就因為酒意上頭徹底抽泣開了,「我特意定了酒店包廂,就想著認認真真告訴他們,我也想為原氏出了力氣……」
可才提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