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奇怪的代入感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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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暫時休堂,本官去後堂喝口茶。” 金知縣找了個藉口去了後堂,不是為了喝茶,找到劉師爺商量案子。 知縣前往地方做官,需要帶著刑名師爺、錢糧師爺、書啟師爺等七八位師爺。 刑名師爺負責幫著知縣審理案子,錢糧師爺負責糧稅的徵收。 劉師爺的能力很強,同時擅長刑名和錢糧徵收,熟悉朝廷的各種律法,這些年來一直是他幫著金知縣審案子。 今天的案子涉及到了不孝,需要上報到府裡。 後堂除了劉師爺以外,刑房主官也來了。 金知縣問道:“你們對這些案子有什麼看法。” 劉師爺嚴肅的說道:“任何涉及到了不孝的案子,都是大案要案,咱們還是儘快上報給府裡。” 刑房主官有相同的看法:“稍有不慎,咱們都得跟著倒黴,還是儘快上報給府裡。” 金知縣咬著牙,沒有說話。 只要上報給府裡。 范進的結局已經註定了。 這輩子都不能參加科舉,人生也跟著完了。 劉師爺和刑房主官看到金知縣一直沒說話,感到了奇怪,一點也不像號稱不粘鍋的金知縣。 劉師爺跟在金知縣身邊很多年,朝夕相處,太瞭解金知縣是什麼人了。 撈銀子,還要想辦法讓老百姓誇他的好。 金知縣很懂得鼓吹自己的清官名聲。 所以就有了不粘鍋的名聲。 銀子撈到手了,老百姓還誇他是個好官。 金知縣做出了一個讓兩人吃驚的決定:“我準備把這個案子押一天,留給范進一個喘息的時間,想辦法解決不孝的罪名。” 劉師爺大驚失色:“老爺瘋了,難道忘了前些年的叫魂案。” 刑房主官也嚇壞了:“不能押著,范進的表哥是一位秀才,有功名在身上,他要是產生了不滿的情緒跑到府裡去告狀,咱們三個人都得跟著丟了官帽子。就算范進是金躍的先生,犯不著冒著丟官的風險幫他。” 金知縣聽到叫魂案三個字,心裡一哆嗦,嚇得他差點把手裡的茶杯都給摔了。 前些年發生的叫魂案,只是因為一個小小的石匠,身份地位遠遠不如范進和鄭表哥。 結局卻引起了很多官員的害怕。 殺了一萬多人。 只因為一個石匠。 劉師爺急了:“老爺最懂得權衡利益了,應該知道官場的一條潛規則,不孝對於朝廷來說等同於造反。” 金知縣聽到造反兩個字,心裡又是一哆嗦,這可是要把全族上下殺乾淨的大罪。 金知縣咬了咬牙說道:“范進把金躍送進白鹿洞書院的情分再大,已經還清了,先後給出了一份官糧,五十兩銀子,還有五十畝學田,天大的情分也還清了。” 劉師爺奇怪了:“那老爺怎麼還冒著丟官的風險幫他。” 劉師爺不是不想幫范進一把。 只是幫范進冒的風險太大了,為了幫一個外人總不能害了自己。 金知縣突然嘆了一口氣:“我這次是感同身受了,就當是任性一回,幫范進爭取一天的喘息時間。” 劉師爺聽到感同身受,明白了,有些理解金知縣的反常了。 自從金躍考進了白鹿洞書院,同樣是出身於底層的金知縣,身邊免不了也有一幫窮親戚。 金知縣的父親非得讓他幫著大姑家的表哥,也考進白鹿洞書院。 從小到大,金知縣經歷過很多這種事。 金知縣父親腦子也不知道怎麼想的,為這個親戚考慮,那個親戚考慮,就不為自己家考慮。 在愚孝的枷鎖下,金知縣只能憋屈的忍著,不能反抗。 金知縣最後沒辦法了,動用了很大的人脈,給表哥在當地縣裡謀了一個差事。 金知縣每次想起來這件事,一直到現在,氣得都吃不下飯。 人情總有用完的一天。 那些人脈都是金知縣留給兒子金躍以後做官用,用一次少一次,。 就因為大姑家的胡攪蠻纏,損失了兒子金躍的資源。 金知縣到現在還憋屈了。 金知縣握著拳頭,砸了一下桌子說道:“范進上次可以解決表舅的誣告,我這次很想看范進只用一天的時間,能不能解決大姑家狀告他不孝。” 劉師爺聽到這裡,知道攔不住了,只能同意了:“我這就去找守縣城的官兵,先不管鄭秀才會不會去府裡告狀,今天先把鄭秀才拖在縣裡一天。” 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