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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江平之並無反應,舉起手中一個陶碗,說道:“這個碗裡有豬油,不是豬肉也是豬油炒的,另一個碗裡殘餘飯粒顯然是今年的新米,如今糧食短缺,一個普通囚犯怎麼會有這種待遇?”
副官和隨從兵士暗暗點頭;
江平之卻仍然低頭不語。
“抬起頭來!”
江平之緩緩抬頭,和軍官對上了目光。
軍官一怔,手下意識迅速放到了腰間佩刀刀把上;
一看江平之好好的在牢房中沒有什麼動作,
自覺失態,把手放了下來;
一邊嘖嘖道:“好重的殺氣”
一邊瞥向江平之的手,江平之手下意識往寬大的囚服中一縮,但已被軍官看在了眼裡。
陳姓軍官自顧自說道:“你右手虎口的繭如此厚,不是用刀老手,就是軍營老兵了。”
既被看到了,江平之也不再遮掩;
伸出手抱了個拳,說道:“軍爺好眼力,在下十餘年前在魚坪山處落草為寇,去年誤劫官銀,被擒至此處。”
軍官道:“今天這頓莫非是你的斷頭飯?”
江平之道:“那倒不是,因獄卒是我同鄉,沾些親戚,所以比較照顧我。”
軍官盯著江平之眼睛看了一陣,用手摩挲著下巴粗糙的短鬚。
像是拿定了主意,對副官說道:“吩咐接管這處牢房的典獄,對此人嚴加審問,此人很可能是漢軍要緊人物,能套出什麼情報最好。”
副官點頭,問道:“往死了審,還是留條性命?”
陳姓總兵,轉過頭,似乎有意看著江平之道:“往死了審。”
他似乎期待在江平之臉上看到某種神情變化,
但江平之木木然,隻眼觀地面,像是沒聽到一般。
軍官不由覺得興致缺缺,深深看了江平之一眼,說了句“走吧”
一行人就頭也不回地走出了地牢。
出了地牢以後,又四處轉了轉,確認沒什麼遺漏的地方後,
安排了一隊兵卒挖坑,一隊搬運清理地面屍身堆在坑裡,還有一隊收撿地面兵刃統一裝車,
才和副官策馬到監獄營外集結的兵士面前,點了五六十號兵卒,什長三人,伯長一人出列。
副官上前簡單吩咐安排,最後特意囑咐了陳總兵的命令。
伯長帶著人領命而去,到集結軍陣後面一番詢問清點,
一刻鐘後帶出百餘俘虜,往監獄大門行去。
不久後陳姓軍官帶著幾營軍士向西而去,
監獄坑內也點起了大火。
……
江平之在獄中不見陽光,也不知是過了多久;
地牢裡開始熱鬧了起來。
漢軍俘虜被麻繩繫住雙手,連成一串,在十來名金國帶刀兵士的押解下依次進入地牢。
每經過一間,就解開麻繩,放進去三五個,
沒過多久,本來空空蕩蕩的地牢房間,基本都關進了人。
江平之的房間比較靠裡,到末了只有二三十人時,才經過他的房間,
江平之面朝大門坐在石床上,手伸進背後草蓆下,虛握著離別刀刀柄。
他打定主意,待金兵開啟鐵門,往裡放人時,就持刀向外殺出。
以往他獨自被關在這個精鐵所鑄牢房內,房內有小間茅房,吃喝拉撒都在房內,沒有等來過類似機會。
其實在剛才軍官問話時,他就有這個想法,軍官一行十來人 多半不會是他的對手;只是一來不知道殺出地牢後,外面究竟有多少人等著自己。二來陳姓軍官問完匆匆就走了,沒有給他這個機會。
金兵隊伍終於走到了自己房門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