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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上木筏,季西城自告奮勇做了槳手,他說他學生時代還曾經是學校皮划艇隊的一員,雖然當時只是玩玩,沒想到現在居然派上了用場。不過好的是河裡已經沒有了威脅,這段河面也還相對平靜,唯一讓人難以忍受的是河水裡腥臭的味道。
三人捂著口鼻,費了些勁終於過了絕望河,跳上北岸,還將木筏拖上了岸藏起來,然後往遠離河水的方向走,走了好一段,臭味才淡了下去。
又休息了一會,季東城才仔細打量起這邊,和南岸迥然相異的是,這邊的地面不再是乾燥的黃土地,而盡是黑灰色的礫岩,植物更是稀少,只偶爾有一兩株頑強的小草從巖縫中鑽出來。
太陽明明就明晃晃的掛在空中,離南岸也並不遠,但空氣就是比南邊冷些,時不時還刮過一陣徹骨的寒風。至於為什麼只是一河之隔,便是一天一地,完全兩個世界,兩個季博士居然也搞不明白。這實在是有悖於常理。
他們回望南岸,還有不少巢人在那邊,有的在分配著獎賞,也有的在望著他們,甚至有虔誠的還跪伏在地上。三人向那邊揮了揮手,轉頭向北方進發。
走了近一個時辰,都沒有遇到蜥人,或許是因為蜥人人口較少,而這塊大陸面積太大。不過他們相信越往裡走,遇到蜥人的可能便會越大,所以依然隨時保持著警惕。
在他們的想象裡,蜥人應該是和恐人差不多,畢竟都是同為爬行動物進化而來。可見過畜生道里那些更狠的傢伙,季家三人早已沒有了畏懼感,他們堅信能打敗八爪人,這些暫時未知的傢伙也不在話下,畢竟這世界上真正最厲害的武器不是爪牙,也不是刀槍,而是智慧。
當然足夠的重視是必須的。有老人家說過,要在戰略上藐視敵人,戰術上重視敵人。
而且按照巢人的說法,蜥人可沒有那麼好糊弄,雖然他們的頭腦沒有巢人那麼複雜,但也有一定的組織性,而且殘忍暴虐,要想單純的依靠武力是不行的,何況鐳射手槍的能量有限,並不能長久的使用下去。
地上的礫岩讓人走起路來很不舒服,好在三人穿越前來時都穿的是運動鞋,雖然有些磨損,但在巢人那裡他們又用一種比較柔軟又韌性十足的草編成草鞋套在鞋上,為的就是防備這種情況。看來有兩個頭腦聰明又有經驗的老爸同行還是很不錯的,季雨亭邊走邊想道。
接著她便聽見前面好像有呼呼喝喝的吵鬧聲。
季雨亭立刻貓起身來,倆老季也聽見了,迅速低下身子。他們前方有一堆石頭,壘成一人多高的小山,聲音就是從石頭那邊傳來。三人貓著腰躡手躡腳的走過去,從石堆後面悄悄看去。
只見前方十來米遠,三個蜥人正在爭搶一具巢人乾癟的屍體。
和他們想象的差不多,蜥人確實有些像恐人的模樣,但要矮上不少,和人類身高接近。他們全身佈滿了細密鱗甲,只不過是綠色的,不同於恐人的黃褐色。兇惡而醜陋的頭顱,吻部比恐人更突出一些。而那粗壯的身體,加上尖利的爪子,無不提示著這是一個兇狠嗜血的種族。
巢人的屍體在拉扯中分為三塊,三個蜥人一人搶得一塊,隨即便大口撕扯嚼食起來。其中一個蜥人吞了兩塊肉後,突然揚起頭在空中嗅著,又伸出暗紫紅色的舌頭在空中抖動。舌頭前端分了小岔,應該是在感知空氣中的異樣。
這個蜥人縮回舌頭,疑惑的看向大石堆,卻不妨手裡的肉塊被另一個傢伙奪去,他立刻放棄了對石堆後的懷疑,和那個蜥人再次爭搶起來。
差點被發現,三人暫時鬆了口氣。可如果不做點什麼,等被發現的時候就太倉促了。於是三人悄悄商議了一下,決定主動出擊,趁他們不備,人數又不多,先冒險抓一個活口。
兩老季慢慢退後一些,然後繞到一邊再向前走去。果然,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