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義王此時剛醒,正被小廝伺候著洗漱,聽見外面吵吵嚷嚷的,忙問是怎麼回事。徐福進來回道:“老爺,真是晦氣。後院門口有個路倒。” “路倒?”義王有些奇怪的說道。要說這路倒就是指走在路上突然暴斃的人。一般在十冬臘月天寒地凍,無家可歸的人會凍死街頭。要不就是趕在災年,難民飢寒交迫也會死在外面。可現在既非災年,又不是寒冬,怎麼會有路倒呢?可他還是說道,“你去瞧瞧,若真是路倒,就買張席子傳送了吧。” “哎。”徐福應道,一邊往外走,一邊嘴裡嘀咕道,“真是作孽呀!看那樣子還是個大姑娘呢,披著一件黑色的斗篷。也不知是個幹什麼的。” “慢著!”義王一聽,忙叫住了徐福。徐福轉過身來等著義王吩咐,義王卻只是在地下來回踱著步。半晌才冷笑一聲,走到椅子前坐下,一甩袍袖說道:“既是不知來歷,那你我就不便擅自處置。你現在便前去衙門去報官。” 徐福不敢怠慢,從義王屋裡出來,就親自去了衙門報案。因為是在天子腳下,又事關義王,屬衙也不敢擅專,又上報了刑部。 徐子義在刑部提刑司,專門負責刑名案件。這是個閒差。此地民風淳樸,鮮有大奸大惡者,即便是有個人命案件,也不過是夫妻不睦,妻子服毒上吊的。或者鄰里酒後爭執,錯手致死人命的等等之類的。都是事實清楚,人贓俱在,基本用不著怎樣偵破。他們不過是去將人犯帶回衙門,若是人犯逃逸,便回去下個海捕文書,就算了事。聞聽義王府門口驚現無名女屍,徐子義眼睛一亮,跟著衙門的人就來到了義王府。 義王已經讓下人護住了那屍體,不讓看熱鬧的人靠近。看見徐子義過來,忙迎了上去,領著徐子義來到女屍旁。 徐子義先在四周檢查了一番,這才走近屍體,俯身撩開屍體身上的斗篷。只見那女屍俯爬在地上,右腿微屈,兩隻手託在頭的兩側。看上去就像是睡著了一般,身上看不出一絲傷痕。徐子義將其翻過來後,才看清脖子上一道細細的紅印,是刀口。只是那刀應該極薄極快,一刀下去,就割斷了脖子上的大動脈,肌肉組織卻沒有翻出來。因此死者的面容也極為平和,並沒有痛苦扭曲。只是面色慘白,但也看得出十分年輕。屍體下面都是凝固的血跡,已經被翻了過來,卻還是趴著時的姿勢,一看就是死了很久了,屍體都已經僵硬了。 義王面無表情的看著徐子義檢查屍體。徐子義問他可認識此人時,他果斷的搖了搖頭。此時應皇子也聽到訊息,趕了過來。見徐子義問,便說,看著好像是他府裡的一個丫頭,只是不太確定。義王便讓人去東府找一個丫頭過來。 紫玉不知何事,抖抖索索的過來。一看見地下的血跡和那姿勢怪異的屍體,便“啊!”的一聲驚叫,昏了過去。徐子義對此很有經驗了,拿出隨手帶著的薰香,點著了,放在紫玉的鼻子下面。不多時,紫玉長吁一口氣,悠悠醒轉過來。待看清死者的容貌,便失聲痛哭起來。 “你可認得她是誰?”徐子義問。 “是……紅兒。”紫玉抽泣著答道。 “紅兒是誰?”徐子義又問,問完才覺得紫玉並不是人犯,又放緩聲音說道,“姑娘不必傷心難過,你可看清了,此人確是你所說的那個紅兒?” 紫玉有氣無力的點點頭,待要說話,可一看到地上紅兒的屍體,眼淚又不可遏止的流了下來,掩面而泣。 “這紅兒可是東府裡的丫頭?”徐子義問。 “是的。”紫玉擦著眼淚說道,“是皇妃屋裡的丫頭。” “那她跟著皇妃有多久了?”徐子義問。 紫玉這時才平靜下來,看看義王和應皇子,屈膝回道,“回大人,也有七八年了吧。紅兒跟我們一樣,都是皇妃孃家姚老爺府裡的侍婢,去年皇妃嫁到東府,我們便也都跟著一同陪嫁過來。” “那這紅兒平日裡表現如何?”徐子義又問。 “回大人,紅兒雖不甚勤快,可生性靈巧,反應機敏。皇妃還是很喜歡她的。”紫玉說著又抽泣起來。 徐子義見狀,只得安慰她道:“姑娘不必過於悲慟,你且先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