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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之後,季國的使者便與彖軍進行了接觸。樊佈德大難不死,得以逃出生天,以樊氏在季國的影響,懷德的慘敗,也可以黑說成白。約定了時日,王偉和北融府的門客,護著虞森淼走了一趟懷德。驚蟄前後兩國大軍鏖戰的地方,取而代之的是草長鶯飛,一片片沒有墓碑的墳冢上都蓋了一層新綠,依舊暖風徐徐,妝點著幾許奼紫嫣紅。
城池外的生機盎然,也無時不影響著城內。虞森淼一行目睹了懷德的繁華,也目睹了繁華下掩藏的落魄。即使是白天,城中歌舞樓臺也依舊喧囂,吃不飽飯的人也滿街都是。兩國修好的合約簽訂完畢,針對懷德的軍事動作,以彖軍的大勝,劃上了圓滿的休止符,一轉眼,已是暮春。
季國現存的實力,本來還可以再戰。懷德附近,只需一紙君命,集結起十萬人馬不難,但對國庫巨大的消耗不說,先前樊佈德率領的十幾萬精銳尚且被彖軍殺得落花流水,臨時拼湊的部隊又如何能與彖軍一戰。季國鳳翼龍牙兩支精銳的兵符,可都到了葉晨的手上,部隊建制勉強還算完整,但軍心士氣已墜,加之統帥先自慫了,空有精兵不能與戰。
確切的說,不是季國不能打,而是季國不敢打了。本來還算安定的統治,連年用兵,使得國庫入不敷出,生產不能填補的稅收,就只能賭上最後的資本,幹起打劫的買賣。成功的放倒了甄國之後,所得紅利基本上又被彖國拿走了。如果繼續在國土上被彖軍牽著鼻子跑,只需再拖個一兩月,全國都要餓肚子。根據一部分地方的奏報,如果繼續以戰時經濟策略治下,最糟糕的地方,糧食能捱過半月就不錯了。於是只能免戰,恢復生產,將部隊規模先減下來,同時穩定國家的經濟。否則,就只能接受統治垮臺的事實。
“增驤”之地,在季國史書中的記載,乃是先輩南出征伐,土人贈馬,軍馬利戰,季人得大勝,於南擴土數百里,先人念騎之善,其駒稱為龍驤,“土人贈龍驤與王”,故名“贈驤”。後因此地善育馬匹,又有國運之望,贈驤之名遂易。
這是虞森淼攻入增驤後,從查抄的《增驤志》書中翻閱到的部分內容,歷史向季國開了一個玩笑,如今的季國,空有增驤沃野,卻已失去縱馬南征北戰,開疆拓土的豪情。
作為既得利益者,苦日子怎麼過,是季國統治階層從來不會去考慮的問題。他們若是犯了錯,所有的損失當然會想辦法逼迫人民買單。
彖季兩國的力量,已經發生了徹底的轉換。增驤以南,至北鐵八百里的土地山河,均劃入彖國版圖。在季國大部分統治階層的眼中,彷彿只要能過著以前一樣的日子,國家的強弱和人民的生死,都可以無視。目前季國的版圖只存三郡,把增驤留給季國,只因此地為防守要衝,從戰略角度而言,這恰恰是虞昊展現不再北進的姿態。但俗話說得好,若欲取之,必先予之。北鐵郡東西狹長的地理形狀,飽滿了一些,北面又多出一郡,“米援郡”。
取這麼個名字,是因為彖國向這裡調集了大量的糧食,也時刻提醒著治下的人民,記住國家的仁厚與博愛,讓大家有好日子過的這個國家,姓“彖”。對於數月前虞森淼抄掠時打下的白條,虞森淼按部分兌現的方式清理了一遍,應者甚眾。三鬥糧食的白條,歸還一斗二升的糧食,然後換成兩斗的白條,寫了日期,未來持續兌換。方法雖簡單,在天龍陸尚屬首例,官府拿走的東西,居然還能拿回來,而且拿回來的還更多了。百姓們原來心裡若隱若現的“季”字,被“彖”字的出現覆蓋掉許多,百姓們或多或少的開始重新確立自己的歸屬,“彖”字好像比原來那個字,可愛多了。人民的損失有了彌補的希望,極大削弱了米援各地的治安壓力,也使得和諧的國民關係出現了萌芽,更為彖國今後“國債”的發行作出了成功的範例。
虞昊御準的這些政令,又一次驗證了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