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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聽到回答，他自顧自問，「青檸的？」
「嗯。」時柚點頭。
他接著問：「荔枝的？」
「嗯。」
「那這個檸檬的呢？」
時柚搖搖頭，「這個不要，有點酸。」
沈遇舟停頓了下，「好。」
不喜歡酸的。
「那這幾個口味你最喜歡哪一種？」沈遇舟又問。
「……」
時柚想了想，「都喜歡。」
折騰了一番。
時柚想要的汽水總算是買完了。
「沈教授。」她推著購物車，忍不住問，「你是在做什麼調研嗎？」
沈遇舟勾唇，「是。」
「……？」
好奇怪哦。
兩個人又在超市裡逛了一會兒，時柚問，「付雪初怎麼樣了？就是上次在教導處辦公室的那個學生。」
沈遇舟想了想，「開了三張處分條，請了她的家長過來。」
「……」
「她是不是故意要和我起衝突？從剛見面我就有這種感覺。」時柚揉了揉太陽穴，「如果我某個時候衝動了，是不是正好中了她的計策，然後更有機會發帖。不對，我就算很冷靜，她也會放一些惡意曲解的話。」
沈遇舟：「你猜的沒錯。」
頓了頓，時柚輕嘆，「只不過是一個學妹，怎麼這麼壞啊。」
沈遇舟：「她初中是京都一中初中部的，你媽媽的學生。因為考試作弊，被你媽媽留過級，那陣子精神也出了點問題。」
「考試作弊？」時柚還是第一次聽說。
「是的。」沈遇舟接著說，「京都一中聽說有那種無人監考，只憑監控監考的考場。付雪初作弊多次還不知悔改，導致無人監考的考場作廢。所以，你媽媽就讓她留級了。」
這些也是付雪初之後在教導處坦白的內容。
時柚聽完，有點生氣，「可是，她留級也是她自己多次作弊的後果，是自食其果，怎麼能怪我媽媽啊。」
「……」
怪不得付雪初總是提到她媽。
時柚那個時候還沒往這方面想，僅僅以為付雪初不滿她媽媽的教育方式。
雖然時母平時為人嚴厲，但是她也絕不會縱容學生，同時也不會無緣無故就討厭某個學生。
她的這種嚴厲其實挺公平，對待每個學生都是一樣的，甚至對時柚也是這樣。
結帳完，手機在口袋震動幾下。
沈遇舟幫時柚提袋子，時柚從口袋裡拿出手機，滑亮。
手機簡訊訊息。
【付雪初：對不起，我錯了學姐。】
【付雪初：以後不會這麼做了。】
「……？」
時柚指了下手機，「是付雪初。」
「不想回？」沈遇舟大概猜到，「拉黑吧。」
時柚還是回了一個『收到』，然後直接拉黑聯絡人。
不一會兒，手機鈴聲響起。
兩人邊往回走，時柚邊聽著對方的聲音，大部分時候是她在聆聽，偶爾小聲地應著。
走到電梯旁，時柚才說，「媽，我已經沒事了。」
然後，結束通話電話。
「……」
沈遇舟微怔，看向她。
上方的光亮斜斜地灑在她臉側，少女情緒沒有剛才高，栗色的辮梢微垂，整個人耷拉下來，看上去和她的心情還挺符合。
「沈教授。」時柚輕聲說，「我媽媽剛剛打電話讓我搬走。」
沈遇舟輕輕地問，「那你會嗎？」
時柚搖頭，「不會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