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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符網佈置精妙,定不是普通人所為,而且雖是用了道家法術,卻是手段陰毒,竟是半點也沒有考慮後果。
今日幸好是她遇上,若是劉家人不小心觸動了符網,怕是會當場暴斃。
此等陰毒手段,背後之人定不是個善茬。
裴姝自不是坐以待斃之人,便一劍破開了符網,如此一來,施法之人便能發現,她只要等在這裡,守株待兔即可。
如今她沒了修為,雖劍術不凡,但裴姝也不託大。
但見門被推開,那腳步聲很輕,全然不是劉家那些普通人所有,她心念一動,便想著先發制人。
倒是沒想到,進來的不是幕後人,卻是個年輕俊俏的和尚。
裴姝收回劍,朝著玄悟行了一個代表歉意的禮,問道:「大師可還好?」
布滿了白幡的靈堂,明明該是沉悶壓抑的,但那青衣女子卻彷彿自帶了一股鮮活之氣。她容貌絕美世所罕見,雖是一身布裙,但周身的氣質卻不經意間帶著淡淡的矜貴,絕世佳人也不過如此了。
但令玄悟愣神的卻不是這青衣女子的美貌,而是她身周那層尋常人看不見的……金光。
那金光耀眼至極,只把那女子籠罩其中,稱的她本就絕艷的容姿更添了風華。
——那是……功德金光。
玄悟十五歲便出寺歷練,十年間,走過大江南北,見過的人無數,自是也見過不少身帶功德金光之人。
這樣的人無不是一方大善之人或者與民與國有攻之人,便是他自己降妖除魔多年,積累了許多善行,自也身帶功德。
但即便如此,看到這青衣女子身上的功德時,玄悟依然驚訝了。
他觀這女子也是個凡人,年紀也不過二十出頭,到底是做了什麼,竟有如此多的功德?甚至比他那修行了百年的師父的功德還多了數倍。
他不過只多看了幾眼,便覺眼睛生疼,一絲淡淡的血竟從眼中流了下來。
「……大師,你沒事吧?」看到這和尚竟忽然流了血淚,裴姝微微一驚,難道是她方才傷到了他?
思及此,裴姝忙朝玄悟走過去,想要為他診脈。
她雖不是醫修,但與尤長老親近,又是最容易受傷的劍修,是以,她也懂一些淺顯的醫術。大病治不了,但診診脈還是沒有問題的。
直到女子溫熱的指尖觸到了他帶著寒意的手腕,玄悟才猛然回過神來。
他當即退後了兩步,立刻關閉了天眼,不敢再直視那功德金光,眼裡這才沒再流血了。只是眼睛依然生疼,那是他窺探天機的懲罰。
「大師?」
那聲清淡的女聲再次在耳旁響起,玄悟重新睜開眼,唸了句阿彌陀佛道:「謝女施主關心,貧僧無礙。」
他玉白俊俏的臉上還帶著淡淡的血痕,看上去有點嚇人,但見他面色尚好,眉目間也沒有什麼痛苦的樣子,裴姝這才放下了心,收回了自己的手。
她轉頭看向那裂了一道口子的降魔杵,難得有點不好意思的道:「大師放心,這降魔杵是在下弄壞,在下定會負責的。」
只是她現在無法使用靈力,便是儲物戒中寶物甚多,如今也起不到作用,她還是那個身上只有十文零花錢的窮鬼。
——這十文錢還是之前陶初一見她可憐,借給她的。
所以,她雖這般說,但心裡卻是沒底的。
這降魔杵一看便是人的心愛之物,而且通身銀光,已成了靈器寶物。便是放在修仙界也不遜色,在凡間,那更是絕世珍寶了。
「無礙,施主也是無意的。」
因那功德金光,玄悟倒是對裴姝的印象不錯,他的聲音不輕不重,許是佛經念得多了,竟是別有一股奇特的韻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