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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麥在知道謝一明欺騙自己後,確實有過想要去殺他的衝動,但是沒有成功。」
他們是在謝一明公司發現的葉麥,而那個時候,謝一明已經死在二十多公里以外的老房子前。
至於她要殺他的原因——
「他們幾個裡面,最先發現謝傲雪死了的是葉麥,二月九號早上,她到了謝傲雪家裡,看見謝傲雪躺在房間的地上。」
說到這裡,他停頓了一下,再開口時語氣加重了幾分。
「她的說法是,她一開始發現謝傲雪時,謝傲雪的狀態就是在爛尾樓裡的那副樣子,他們做的,只是脫掉她剛開始為她披上的衣服、按照她身上的勒痕綁上繩子然後用謝一明的車子運到爛尾樓吊起來。」
米漿濃醇,摻雜著淡淡的花生香味,滑進胃裡,帶起一陣暖意。
時溫放下杯子,舌尖舔過唇角,問:「是謝一明讓她做的?」
即便不是,現在謝一明死了,她必然也會這麼說。
不過也不能這麼推測,顯得是葉麥為了推鍋而刻意策劃了他的死亡似的。
孟彧點了下頭,他似乎對這些菜不太感興趣,比起用來夾菜,筷子更多地成為了指尖把玩的工具。
「她首先打電話問了陶枝,因為前一天夜晚陶枝見了謝傲雪,但由於他們一個比一個更不熟悉謝傲雪,最後葉麥想到了謝一明,她知道他們是戀人關係。」
「神奇的是,謝一明馬上坦白是他殺了謝傲雪。」
時溫正要轉動眼前的玻璃圓桌,聞言手一頓,但只有短短几秒,她便再次動手將對面的湯轉了過來。
「是謝傲雪讓他這麼做的?」
孟彧愣了下,隨後又笑了起來:「幸好是我在給你轉述,不然,要是葉麥在這兒,你得讓她多沒面子。」
不知道是在調侃誰,但是聽上去卻也沒辦法讓人討厭。
時溫放下筷子,淡淡解釋了一句:「從葉麥的角度,如果她和謝傲雪真是非常要好的朋友,除了這個原因,再沒有別的辦法能說服她參與計劃了。」
她並不是料事如神,也不是對葉麥的陳述嗤之以鼻,只是習慣。
「你總是這樣嗎?」
總是將自己代入他人的角色,去推測去思考,對嫌犯如此,對於受害者也會如此嗎?
還有那些她曾在無意中甚至已經完全從記憶裡剔除了的施以過援手的人,都是一視同仁嗎?
時溫沒有從對話裡搜尋到足夠的前情提要,因此無法理解他這句沒頭沒尾的話:「哪樣?」
「不吃紅色的食物。」
問了個毫不相關的奇怪問題。
眼睫垂下來,壓住目光,去看面前的魚湯,比檸檬的顏色更深一些,酸菜和魚片交纏在一起,說不清是誰阻礙了誰的前進。
一口氣息從唇齒間溜出來,沒忘記帶上聲音:「八歲之後是這樣。」
竟然真的說了出來。
這是一個絕佳的深入交談的機會,無論是周圍的氣氛還是對方難得顯露的情緒都預示著話題即將往更沉重的方向發展。
「謝一明告訴了葉麥一些秘密,關於他們家的,也就是當時審訊謝恩行時他說的那些,不過葉麥說這一切都是他們商量好的,謝恩行那些證詞也是謝一明準備給他的。」
但他放棄了,繞回了原來的話題,並沒有選擇抓住機會繼續聊下去。
既然是不快樂的事情,還是不要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反覆回憶了吧。
「死無對證了。」時溫也像是什麼事情都不曾發生過一樣,很自然地回到了正事上,沒有任何私人情緒。
「既然一切都是謝一明策劃的,謝恩行為什麼會這麼配合?那可是他的親生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