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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端起桌上的咖啡喝了一口,又放下杯子:「怎麼了孟先生,你們查案不順利嗎,要開始找替死鬼了?」
「不。」孟彧說,「兇手已經找到了。」
葉麥漫不經心地攪了攪杯子裡的咖啡,嘴角的笑意明顯而張揚:「是嗎?」
她問,「哪個大慈善家做的好事?」
仗著一直以來都沒有被叮囑隱瞞案件進度,孟彧大方地告知答案:「謝恩行。」
葉麥抬起手掩在唇邊,笑出了聲:「還真是慈善家啊,沒想到我也有一語成讖的一天。」
是真心實意的笑,幅度誇張,掩蓋著背後的放鬆。
孟彧的目光不動聲色地掠過她肩膀,問了個與先前毫不相干的話題。
「你知道謝傲雪懷孕了嗎?」
葉麥的手仍然掩在唇邊,聞言彎起的眼睛恢復如初,手也跟著垂下。
「看來,你們警察內部的訊息也不是很互通。」她說,「或者,你並沒有那麼受警察的信任?」
看來這件事她已經告知過時溫他們了。
孟彧微微一笑,不受她的挑撥:「這才是我接下來要問的問題。」
他問,「既然你們關係那麼差,懷孕這麼隱秘的事情,謝傲雪怎麼會讓你知道?」
應該是有所準備了,聽見這個問題,葉麥沒有太大反應。
「因為就是我害她流產的。」她無所謂地說。
孟彧皺了下眉。
無所謂或許是假,但是這句話不假。
沒等他多琢磨,她咣當一聲放下勺子,抬起臉,不耐煩地問:「還有別的問題嗎?沒有我就先走了。」
孟彧:「你知道孩子的父親。」
沒有疑問,他用的是肯定語氣。
葉麥迅速垂下眼皮,不和他對視,也不言語。
但這並不妨礙孟彧驗證自己的答案:「是你們都認識的人?」
葉麥握著咖啡勺的手攥緊又鬆開,她索性放鬆了姿態,雙臂抄在胸前,上身往後一靠:「你不是很會揣測人心嗎,你自己猜吧,我就在這裡坐著。」
本以為做了完全的把握,誰知對面的話鋒陡然一轉——
「你是殺死謝傲雪的兇手嗎?」
服務員姍姍來遲,為新到的男客人遞上飲品,裊裊熱氣徐徐升起,在鏡片上蒸騰出花白的霧氣,掩蓋了背後的那雙眼睛。
時溫抽了一張紙,遞過去。
鍾銘恩禮貌地說了聲謝謝,取下眼鏡用紙巾擦了擦,一雙眼睛清澈有神。
「你認識這個人嗎?」
等他重新戴上眼鏡後,時溫將手裡的照片推了過去。
年輕的少年低了低頭,目光湊上去,將照片從頭到腳掃一遍,然後定格,按壓在照片邊角的手指蜷了蜷。
「我不認識。」
他慢慢收回手,重新坐回去,腦袋仍舊低著,不和對面的人對視。
時溫伸出手指按著照片拖回來。
「鍾銘恩,你是一個重點高中的尖子生。」
她的手指在桌上點了點,語氣不輕不重地說,「你應該清楚,欺騙警察的後果。」
少年單薄的身形輕微地顫了顫,幾根手指沿著杯壁圈緊,像是要徒手在杯子上摳出一幅清明上河圖。
「我知道,所以我說我不認識這個人。」
時溫從頭打量他一遍,到底,這也是同齡人裡的佼佼者。
「我不能騙您。」
杯子邊沿攥著的那雙手依舊沒放開,傳過來的聲音卻已經平靜了不少。
「你小的時候,爸媽外出打工不在家,你就跟著外婆住在舅舅家裡,他對你很好吧?」
一條路暫時走不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