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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目光掠過周氏看向老夫人,才打了招呼,「老夫人,叫我過來有事?」
周氏聽了這話,哭得更厲害了。
老夫人掃過她一眼,倒是很鎮定,問出來的與其也很是平淡,「你和以詢打架,將他打傷了?」
「是切磋了一下,但是點到為止,沒有打傷這回事。」江行舟目光坦然。
周氏瞬間就爆發了,指責道:「你分明就是在說謊,以詢現在還躺在床上,疼得整個人都緩不過神。我問了他的小廝,最近就和你有衝突,不是你還能有誰?」
她轉而看向老夫人,面上慘慘慼慼,「老夫人,這麼多年我自認為對忠勇侯府盡心盡力沒有半句怨言。但是到頭來我們孤兒寡母卻要遭到這樣的苛待,一個晚輩就可以這樣不將我放在眼裡。老夫人,我不服!」
周氏執意要讓江行舟給一個交代,賠禮道歉都是輕的,還要補償。
「大夫來看過了嗎?可曾說什麼?」江行舟問。
大夫其實是過來看過,卻支支吾吾說不是出江以詢有什麼問題。但是江以詢的疼痛是絲毫不能作假的,周氏心疼兒子,急忙過來找麻煩。可要是說有什麼具體的證據,她卻是沒有的。
江老夫人也看了過來。
周氏的指甲掐住掌心,「你們練武的人,折磨人的法子多得很。你們要是真想叫一個人受罪,大夫還真的能看得出來不成。」
「伯孃要是篤定是我,那就是我吧。」江行舟說這句話時,目光極為冷淡平靜。又或者說是一種不在意,就像是一頭雄獅怎麼會在乎自己是否碾死了一隻螞蟻。
他微微側過身子,看向周氏,一側的手就放在黃花梨木做成的小桌上,手指輕點了兩下桌面,直接開口問:「大伯孃,希望我怎麼做?」
周氏原本就有幾分怯怕自己的這個侄子,這時更是被震懾住,有好長一段時間腦子都是空白的。她抿了抿髮乾的唇,然後順後抓住老夫人的衣裳,半天才找回自己的話,指責著:「老夫人,您瞧瞧他這是……」
「夠了。」老夫人拍了桌子,同周氏說:「既然你沒有證據說是行舟做的,便回去好好照顧以詢。不是說開年他還要被考核,能不能往上升就看最近的表現。你現在呆在這裡計較,還不如回去好好給他調養。」
「但是老夫人,那以詢的傷就白受了?」周氏臉上還掛著眼淚,錯愕地說。
「你要是覺得不能算了,不如直接回去問問他傷是怎麼來的。」老夫人言簡意賅,最後用手指撐住太陽穴的位置,臉上帶著倦色,「你先回去吧,我有點事情要和行舟說。」
周氏還想說什麼,老夫人一個眼神掃過去,她便立刻沒了聲音。周氏擅長察言觀色,也認得清楚清楚,知道現在自己之所以能有現在的地位,全都是仰仗老夫人。所以她也不敢真的違抗老夫人的命令,想了想之後還是出去了。
不過她留了一個心眼,讓一個老夫人院子裡經常侍候的下人留意老夫人和江行舟都說了些什麼。
老夫人從江和豫離開之後,精神就一直不如從前,聲音也放慢了不少,「我知道以詢的傷是你弄的。」
江行舟盯著地上鋪著的大理石,沒有開口,算是預設。
老夫人抬起頭,因為畏光,她眼睛也睜不大,只能透過眼皮的縫隙看面前的男人,彷彿能夠透過時光看見一個拘謹坐在這裡的小男孩。
那時江行舟才進府,單薄的一小片人兒,身份尷尬。她的那個兒子是個痴情種子,對這個夫人唯一留下來的血脈又愛又恨,經常在醉酒之後拿著馬鞭將他打得只剩一口氣,清醒之後又後悔請大夫替他包紮。
就這麼反反覆覆,原本就瘦弱的男孩身上更是沒有一點好肉,有時候掀開他的衣服看,裡面的肉都是快要爛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