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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方出口,夏霽後知後覺發現原是自己隨口調侃的「死」字惹了他不悅,正板起臉準備再說些什麼時,殿外忽然傳來一陣腳步聲。
殿內嘈雜的聲音忽地一靜,眾人面色或肅穆或驚恐向殿外看去。
隨行侍衛在門口站定,鐵甲寒光森森,緩緩掃視眾人一眼,視線最終落在了夏霽的身上。
就在他視線落定的那一剎,各種眼神也向夏霽看來。
為首之人夏霽是認得的,此人乃尹越岑隨從,與之對視的瞬間,尹越岑的隨從在她面前站定,說道:「陛下有旨,姑娘請。」
葉煦抬眼向他看去,二人互換了一個眼神,那人說道:「世子殿下,借人一用。」
聞言,葉煦起身,眾目睽睽之下二人自是不能做出更多的交流,便只是用一副公事公辦的語氣,道:「陛下有旨,臣自當遵從。」
那隨從緩步向前,夏霽跟在身後,花萼樓幾個大字出現時,眼前那如松柏般挺拔的背影忽地一停,轉頭看向了夏霽。
「姑娘請。」
夜風拂面,夏霽被風吹得有些冷,臉上薄紗輕擺,夏霽便也在這一瞬間摘下了面紗,輕輕應了一聲,走進了殿內。
便是在這一瞬間,殿內幾人齊齊向她看來,尹清楓滿面驚愕神情中又滿是痛恨,如刀般的目光籠罩在尹越岑身上。
「伊夏?!」終是皇后最先按捺不住,脫口而出。
此時便是皇帝也忍不住疑惑,從尹越岑站出來那一刻,他便知道自己這個兒子存了什麼心思,可在百般心思的推動之下,他還是忍不住順著尹越岑的意思任其發展了下去。
伊夏不是在出宮的路上被賊寇殺了嗎?
「這是怎麼回事?伊夏不是死在去行宮的路上了嗎?」
「回父皇,這世上自是沒有什麼死而復生的戲碼的,便是因為伊夏沒有死,而若想知道清楚,有些事還需要問問皇兄。」
「不,或許從今以後,這聲皇兄你也擔待不起了。」
尹越岑轉身先是看了夏霽一眼,後者跪地叩首,面對皇帝的發問,她將準備好的說辭緩緩說出口。
「回陛下,伊夏僥倖逃過一劫,而這其中也並沒有什麼賊寇追殺,伊夏有不得不隱姓埋名的苦衷,還請陛下明鑑。」
夏霽的額頭貼在冰冷的地面上,她看著裙裾之上的繡花,掌心傳來一陣陣冰冷的觸感,叫人忍不住發抖。
「朕允你細細道來。」
幾道視線瞬間匯聚在她的身上,夏霽可以清楚聽到自己的心跳聲,自是也能感受到尹清楓如寒刃般的視線。
滿含殺氣,似是要將自己就地正法。
便是在這一瞬間,夏霽的心中浮現出了猶豫,而那準備好的說辭也卡在了喉嚨中,便是這一瞬的猶豫,尹清楓情緒瞬間爆發,硬生生打斷了夏霽的思緒。
「呵,原是如此,孤寵你愛你,你便是被榮華富貴沖昏了頭和旁人勾結,竟是要反咬孤一口,當真叫孤寒心!尹越岑許諾了你什麼好處?」
「沒有人許諾我好處,而且為了榮華富貴的人,從來都不是我。」
夏霽深吸一口氣,雖還跪在地上,可卻不自覺停止了脊背,尹清楓的視線扔在追隨著自己,她凝神靜氣,似是不忍看她掙扎,尹越岑道。
「不知父皇可還記得我母妃?當初母妃揭露皇后娘娘換子真相,卻被人設計,那碗中被人擦了鹽,任誰的血滴進去都會凝固,自是不存在相融。」
「自此事之後,皇后娘娘為斬草除根,表面要送伊夏出宮去行宮修養,實際是要滅口!伊夏得彌安郡王世子相救才撿回了一條命,什麼賊寇,都只是託辭!」
「休要血口噴人!」皇后按捺不住撲通跪地,聲音悽厲哀求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