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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奉皇后,當反派狗腿子,這是夏霽目前能想出免遭毒打的方法。
「太醫大抵不會管我的。」夏霽眸光似水,無限哀慼。
「不會,」葉煦躬身,「承徽是太子身邊的人,若您不便,就由在下出面請太醫為您醫治。」
不知是不是錯覺,葉煦覺得夏霽似乎更難過了,仰頭望著自己差點哭出來。
倒也不必這麼感動。
夏霽有意伸手拽住葉煦的衣角,可週圍人來人往,她做出什麼出格的舉動只怕回去更慘。
誰知道尹清楓那個孫子會不會殺個回馬槍,猜忌葉煦是她和皇后的中間人,直接激化他心中的陰暗面,將整個皇宮攪的血雨腥風,不得安生。
她像是失去力氣般靠在鞦韆的繩子上,一雙眼睛如死灰般沒有半點光彩,葉煦見她這哭喪的表情,頓生幾分憐憫。
良久,見夏霽不會再有什麼反應,葉煦嘆了一口氣,叫來了一直候在一邊的小太監:「你去請太醫來東宮。」
那小太監是葉煦身邊的人,平日跟他在宮中走動,很是機靈。
見狀,小太監也不多言,連忙就出了東宮。葉煦俯身,對夏霽道:「伊承徽,夜晚天涼,您回長臨殿換身衣服吧。」
夜風吹過,夏霽倒還真打了個冷顫。
她眼珠轉了轉,不再似木偶般木訥,眼前的葉煦顧盼神飛,不知比自己此刻這頹廢的模樣精神多少。
抱男主大腿,不成;投靠反派,又不成。
唉,求人不如求己。
這般淺顯易懂的道理,她到底是要栽多少跟頭才明白?
夏霽心如死灰站起身,到底是還沒忘了禮數,對葉煦露出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今日之事,是我唐突了,有勞葉公公聽我發牢騷。」
葉煦顯然沒料到她能恢復如此之快,便也不再深究,左右太醫已經派人去請了,自己做得算是仁至義盡:「還望伊承徽保重身體,畢竟深宮之中,活著就是最大的盼頭。」
雖葉煦此人叫夏霽打怵,可他這句話倒是很中聽。
活著才是最大的盼頭。
葉煦站在原地目送著夏霽遠去,她轉頭抿笑,梨渦俏皮,倒是嬌憨可愛。陽光之下,她細腕上的鐲子燦然生輝。
葉煦隨手整了整袖口的褶子,轉身走了。
不消一盞茶的功夫,葉煦手下的小太監已經將太醫請了來,小太監人機警聰明,見葉煦已經回了蓬萊殿,便自己領著太醫去找了夏霽。
太醫初見長臨殿的伊承徽,心中還是有些期待的。
宮人皆傳言伊承徽貌美,今日一見確實如此。此女腮凝新荔,杏眼彎眉,只是整個人都透著些少女不該有的死寂感,單是坐在那便叫人心痛。
「微臣拜見伊承徽。」
太醫身材微豐,像是個忠厚老實之人,他身後的小太監消瘦單薄,讓人見了心疼。
階級差異啊。
「廢話少說,該怎麼治就怎麼治。」
「還請承徽容微臣上前瞧瞧。」夏霽沒吭聲,太醫當她預設。
過了一會兒,太醫慣例把完脈,又瞧了瞧她額頭和脖子的傷,鬆了一口氣:「承徽之傷倒是無大礙,待微臣為您開個活血化瘀的藥膏,您每日塗抹,這額頭上的傷必然能好得快一些。」
夏霽歪了歪頭,眼睛亮了一瞬:「你說,要是不小心被玉枕砸到了留下的傷,也可以用這個藥膏嗎?」
太醫驚異:「承徽還傷在了別處?」
夏霽沒有應聲,她自有考量。如今親媽不疼親爹不愛,反派不收留,她人還限制在這長臨殿中,只能再去試著討好男主。
可回想到下午自己頭腦一熱動手的模樣,夏霽就恨不得罵自己蠢,但事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