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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姨媽中途有任何問題,邢叔,麻煩你及時通知我。」
「放心。」
在邢嚮明面前,沈沐淮沒有表現出來,離開柳曼青所在的那一層,沈沐淮立刻問她:「為什麼要走?阿姨還沒完全脫離危險。」
宴莞爾說:「因為邢叔已經夠累了,我們在這邊,只會讓他多分出一部分心力來擔心我們。雖然我們覺得自己可以處理好很多事,但在他眼裡,我們就只是小孩子。」
帶沈沐淮出現在邢嚮明面前本就是意外。
她不能讓沈沐淮和邢嚮明接觸太久,不然,無論是沈沐淮的身份,還是她要轉學回來的事,對於他們而言,都是炸彈,一不注意就會引燃,把他們分開是最好的解決方式。
姨媽還沒脫離生命危險她當然擔心,可姨媽畢竟是在icu裡,被專業的醫護人員監護著,她留在那裡,也只能幹等。
不如乾脆把該處理的事都處理乾淨,從此後再徹底安穩地陪在姨媽身邊。
她牽住沈沐淮的手,讓他別擔心,而後直接轉移話題,「紋身的地方是流血了嗎?為什麼要包紗布?」
沈沐淮這才反應過來,他送開脖子上的圍巾,「應該沒有流血。」他想給她看看紋身的樣子,自己伸手要去扯開膠帶。
宴莞爾趕緊攔住他,「可以取紗布嗎?」
「不礙事,包紗布只是為了防止和衣物摩擦。」
聽他這麼說,她踮起腳,不讓他碰,自己輕輕去取。
白淨紗布被緩緩掀開,露出裡面新鮮的紋身。
顏色是純粹的黑,將齒痕完美覆蓋,每一顆齒深咬下去的地方,都是「we」的英文。
是莞爾,也是我們。
頸側的面板非常薄,他本就白,此刻線條上的黑與紅,十分明顯。
微涼的指尖隔著一毫米的距離,懸浮在齒痕線條上方,「會不會痛?」
沈沐淮滿心滿意等著她對紋身的反饋,卻只聽得她問痛不痛?
眼角眉梢帶起暖意,「不痛,」又忽然想到什麼,很認真地對她強調,「不過你不可以紋,你紋會很痛。」
宴莞爾輕笑一聲,都是□□凡胎,他不會痛,她又怎麼會痛?她若是會痛,他又怎麼可能不會痛。
「好看嗎?」他問。
「很好看。」這樣的紋身,會讓你永遠記得我吧?
「紋身師還誇你牙齒很整齊,不過,他說裡面有點空,問我裡面要不要再加個什麼圖案。我本想紋小玫瑰,但他說這次先不急,等完全消腫恢復好之後,再紋裡面的圖案。怎麼樣?紋小玫瑰好不好?花瓣可以紋成紅色。」
「好。」宴莞爾聲音很輕,尾音直接飄在微風裡,讓他聽不清,只能從她嘴型辨認。
兩人在醫院門口打了輛車。
上車後,宴莞爾一直打量著手腕的髮帶,在家裡等他時,她便將這根她用了很久的髮帶系在手腕轉著玩兒。
之前在籃球場,他問她願不願意對他宣示主權後,她便將這根髮帶系在他手腕上。
那之後,每次去學校,她都會在與他一同上學的早上,在他手腕繫緊。
宴莞爾伸手取下,翻過他的手腕,將髮帶繫上去。
沈沐淮有些莫名,「不是說每晚都要洗?」他回想著她的說法:「需要用專門的洗液來洗。」
怎麼她說什麼他都信啊?
一根普普通通的髮帶而已,哪裡用得上什麼專門的洗液。
宴莞爾翹起唇角,是對自己這麼長一段時間的設局、與獵物單純乖乖入局的滿意。
可不知怎麼回事,她鼻尖竟然泛起微微的酸,「我後來搜了下,發現根本不用那種專門的洗液,普通的鹼性洗衣液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