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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然一回想,自己也忍不住笑了,沒好氣道:「歇會兒吧,現在實在累得不想動彈了。和尚,你說我是叫你覺遠師兄好呢,還是叫你禿驢呢?」
和尚笑道:「名色是無,見性乃真,禿驢也好,師兄也罷,說是和尚便是和尚。」
趙然諷刺道:「你倒是會打機鋒,可一點高僧大德的模樣都沒有,偷襲、耍詐、奸猾,你樣樣不差,這是佛門弟子的修行之法麼?」
和尚悠悠道:「佛法雖有萬千,但萬法同一,並無歧路,所謂歧路,不過人心而已。你要殺我,我便偷襲,你要哄我,我便使詐,你不誠懇待我,我便以奸猾應對,就算高僧大德,也總不能伸出脖子任人宰割吧?」
趙然大感興趣:「原來你還是個現實主義者嘛,不懂?嗯,就是承認現狀,接受現狀,在現有條件下去實現目標,不做好高騖遠之事。」
和尚微曬道:「你是說我見風使舵是吧?隨你去說便是,你不是一寺住持,肩上沒有那麼重的擔子,和你說了也無用。」
趙然驚訝道:「哎呀我說和尚,看不出來嘛,你居然是一寺住持?你那寺廟叫什麼來著?好像是大雷光寺是嗎?有多少僧人?房舍幾間?位在何地?」
和尚支支唔唔道:「你問那麼清楚作甚?這些與你都毫不相干,你總不可能剃度跟我去入了佛門吧。」
趙然催促道:「行了和尚,別打岔,快些說來聽聽,我對你們佛門好奇得緊。對了,你這大雷光寺在夏國佛門中是什麼級別?你這住持又是級別?享受什麼待遇?」
和尚啞然:「道兄,我們佛門和你道門不一樣的,你不會連這個都不知道吧?」
趙然臉上一紅,辯解道:「我專注修行,從未下山,這是頭一回,之前也沒有心思和精力關注外事,不知道你們夏國的事情又有什麼稀奇?」
和尚嘆道:「也就你們道門館閣之地出來的修士才會不理俗務,我們佛門的僧人,都是兼顧的。你們道門有宮觀和館閣的區別,宮觀專司俗務,館閣專司修道,我們佛門卻沒有那麼多講究,所有僧人都擠在一座廟裡,人人皆有悟性,是以人人皆可修行,而世事皆含佛理,處處均為方便之門。說起來,我們修行佛法是以入世為旨,觀芸芸眾生之疾苦,歷紅塵浮華之哀榮,曉前世今生,明未來因果,自己悶頭修行,是證不得佛陀位的。而你們修道則不同,講究的是出世,遠離塵囂,優遊山林,你們修的是自我,哪管這世間百態?最好不食人間煙火,那才算是證道虛無。」
「和尚,你知道的不少嘛。可照你這麼說,道門宮觀又怎麼掌管俗務了呢?人人都去逍遙自在,要這些道觀、道宮、道院作甚,吃飽了撐著?」
「道兄,你還真是涉世未深啊。修道修的什麼?道法侶財!修行功法、應敵神通、接引的師父和切磋的道友,這些就是你們修道士聚集館閣這等隱秘之所的原因!至於財,到不了一定境界,你就得穿衣、吃飯、煉丹、畫符,至於那些天材地寶就更不用說了。這些東西,誰有工夫去自己操持?若事事都要親力親為,一應物件都要自己去想辦法獲取,那也別修道了,沒那麼多壽元讓你瞎折騰!」
頓了頓,和尚又道:「其實佛道都一樣,明夏沒什麼不同,只不過是手段有所區別罷了。我們佛門的寺廟有修為和沒修為的都在一起,因為不必去分,也談不上誰管誰;你們道門則分了開來,沒修為的都去宮觀,專為奉養館閣修士,弄得如同官府一樣,自然便有上下之分。」
「這麼說,你這住持本領雖然低微,但卻和別的大寺住持地位相同了?」
「道理上是這樣,我們佛門講究眾生平等,大家平起平坐,誰也不比誰低……但興慶府有天龍院,選各處寺廟的高僧大德為長老,重大事務長老們共商議決,那些大寺廟就佔了便宜,說出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