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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與冰的微信頭像是會變的,變來變去全都是小黃人。
下雨時是撐著傘的小黃人, 晴天時是帶著游泳圈的小黃人, 做禮拜時是頭戴十字架的小黃人,出訪時便是戴著眼鏡的小黃人。
每天趙戈看著這些輪轉的頭像,都能體會到一些奇峭的趣味。
看到符與冰隱藏在很深處的童心。
如同螢火蟲的亮光, 在夜色裡抖動著心裡的雀躍和迷你的太陽。
可愛,有趣。
如果不是因為這頭像,趙戈絕不會把可愛這詞和符與冰聯絡起來。
觀測中,趙戈發現符與冰其實很少笑。
尤其是獨處著坐在椅子上看書的時候,臉基本是沒有神情的,身影在棕櫚樹下,甚至有些陰沉。
符與冰基本上都是一身黑,看上去就更沒有什麼人間氣息。
偶爾有信徒從他身邊經過,他打招呼的時候,那種笑也是不達眼底。
漠然。
符與冰似乎情緒波動不大,基本上對事物都是漠視的態度。
笑容是漠然的保護色。
眼神看起來那麼真誠,但舉止都是避開的狀態。
在符與冰眼前的那些信眾也許看不出來,但是趙戈站在道觀裡往教堂看,卻是能看得清晰。
這種冷漠趙戈在符與冰當初給那個新生兒做儀式的時候就音樂有所察覺,教堂裡的弦樂有多龐然,他刻畫十字架的動作就有多輕淺。
以前的趙戈只覺得是他年齡小,閱歷不如那些老神父,對儀式也就不上心。
現在相處下來,趙戈知道符與冰是不喜歡這些『形式』。
他只不過是在跟著其他人走流程。
形式這件東西,說不重要是真不重要,只不過是隨著時間變化的、浮於表面的東西。
但是說重要又很重要。
如果沒有形式,宗教可能就吸引不到什麼看客,更毋論什麼信徒。
如果趙戈連個提筆畫符的形式都沒有就憑空為人算卦,可能連十塊錢一卦都賺不得便被砸了招牌。
人間的各種名詞又都是形式,標籤一樣的東西,浮滿了白日一般的燥熱氣。
『喜歡』這個詞,也是一種形式。
是感情的某種定義。
枝蔓和枝蔓相扣,手和手相牽連,就算趙戈再怎麼愚鈍,也知道她和符與冰之間的關係變了。
不可能是親情,也不可能是友情。
哪家的友情是見著面就臉紅的關係。
現如今她一見符與冰就升騰起一股白日的燥熱氣,血色上臉,再深厚的友情也不可能是這種情形。
這幾日符與冰總往她這裡來去,有時她正寫著安神符他便來了,屋簷上的搖鈴晃動,趙戈的心也跟著亂晃。
趙戈本來就在觀測著他,這一來一回,便注意起更多的東西。
比如他側臉的輪廓,他下頜角的線條,他時不時投來的視線。
符與冰思考的時候手會放在桌上敲動,有一下沒一下,戒指鏈跟著手晃動。
他看書不喜歡看太厚的,總是拿著很細薄的冊子,看得很快。
符與冰雖然不信奉基督,卻經常看的是基督教的冊子,偶爾看完了還會跟她說些生僻的知識。
他說以撒神父的『以撒』在古猶太語裡是『喜笑』的意思。
《聖經》裡也有『以撒』這麼一個人,『以撒』的父親曾經在神的考驗下把以撒帶到山上,準備殺了他,獻祭給天神。
「阿姐…這些在典故里引申的故事到了現實卻變了味。」
符與冰看向趙戈。
「書中的以撒因為耶和華活下來了,可現實生活中存在的往往不是耶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