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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片上的小黃人扭動著迷你的身體,甩著舌頭逗著笑,但趙戈心思卻全然在坐在床畔的符與冰身上。
她看得還沒有在凳子上張望著的癩皮大爺來得認真。
癩皮大爺看到精彩處, 好歹會搖個尾巴跟著叫幾聲。
趙戈完全就不知道影片裡在講些什麼。
只知道手裡的花束戴著股露水的清新味,身旁的符與冰身上也有一股從露水和草木間路過的氣味。
若有若無。
眼角能瞥見符與冰的手離她撐在床上的手很近。
彷彿只要她稍微伸長手指, 就能觸碰到那戒指鏈上的十字架。
那稍顯冰涼的銀質金屬。
身上的燥熱氣其實還沒有退,眼睛依舊有些疼。
也許正是因為這熱氣,讓趙戈的心思亂起來。
讓她喉嚨裡哽著不明的心跳。
讓她總是不知道看向哪裡。
本應該看電影,趙戈卻在觀察著符與冰。
熱氣中帶著股罪與罰的衝動。
想要撕破什麼。
又想要抓住什麼。
電影結束後,癩皮大爺撅著屁股從凳子上跳下去,扭動的姿態中帶著股小黃人的氣勢。
它走到門口,拿鼻子頂著門。
符與冰把手機關上, 看向趙戈。
「阿姐最近幾天就睡在我這裡好不好?」
像是怕她不答應, 符與冰很快地補充了一句。
「你身體不適, 最近又出了那些事, 我擔心你一個人再發作晚上我會去以撒神父的起居室借住,你就睡在我的房間這樣你要是有什麼事, 我也能馬上知道。」
趙戈愣了愣,看向符與冰。
愣住不是因為符與冰的請求, 而是因為她自己。
如果是以往,她肯定會在這個提議落下後立馬就拒絕。
但此時此刻的她,竟然連考慮都沒有考慮。
心中的默允,順其自然到趙戈自己都驚愕。
「好」
趙戈遲疑地應聲。
到底是哪裡變了。
是她變了, 還是氛圍變了。
還是什麼東西在潛移默化中變了。
從孟夏往仲夏遷移, 又往季夏展望。
趙戈攥緊手裡的花束,向日葵帶著洋桔梗和百合花的氣味往上。
心裡某處地方也彷彿被花瓣給蹭過。
癢癢的。
如同窗外的風吹過樹梢。
趙戈眯著眼睛看向窗外。
「我們出去走走」
「好。」
符與冰應聲。
就連這一句『好』,也讓人心中的樹梢搖晃了一下。
趙戈在怔愣中站起身, 懷疑自己病了。
被骸骨裡的熱氣蒙了心。
對於出門散步這件事,最熱情的當屬癩皮大爺,它下樓的時候幾乎是用虎躍的姿態,一個猛虎撲騰撲到樓底下。
聲音之鬧騰,半點沒在意會不會衝撞到基督新教的神明。
符與冰帶著趙戈從後院往外走,走到花圃的時候,癩皮大爺脖子上掛著的手機響了。
趙戈彎下腰拿起手機。
號碼不熟悉,但是接通後,聲音卻很熟悉。
是最近總是見面的那位廠長。
商人心思果然不能小覷,明明不是什麼熟悉的關係,但一上來的寒暄,卻讓人覺得趙戈和他仿若是什麼失散多年的好友。
語氣裡甚至帶著股悲切。
「誒喲聽說道長那天驅邪受了傷不要緊吧,我和玉樹都十分擔心」
聲音顫抖,有模有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