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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後院的人都很開心, 唯有元瑾汐時有憂色。雖然齊宣一再保證元晉安不會出事,她卻始終無法放下心來。越是臨近年關, 她越是憂心不已。
夜裡,她甚至做了一個夢, 夢裡面,她爹半個身子都是血,正在瘋狂逃命,背後是一個人手舉著刀, 正在向他砍下。
「不要!爹!」元瑾汐猛地坐起, 只覺得眼前一片漆黑, 她爹和那些殺手通通不見。適應了一會兒,才在一絲微光中看出來,自己是在平時睡的西耳房裡。
自己這是做夢了?可是,夢裡她爹是那樣真實,那血是那樣的紅。
這個時候,房門聲響,元瑾汐渾身一個機靈,伸手抓起枕頭下面的剪刀,刀尖對外,厲聲喝問:「誰?」
一蓬柔柔的光亮隨之走了進來,待到走近,才看得出光亮後面,是一身中衣的齊宣。
「呼,」元瑾汐鬆了一口氣,將剪刀放低,「吵到王爺了。」
齊宣伸手覆住元瑾汐仍有些微微顫抖的手,拿開她的剪刀,「做惡夢了?」
齊宣的手溫暖又有力,莫名地讓人覺得安心,元瑾汐下意識地緊緊握住,眼睛盯著那一蓬柔柔的光亮,「我夢到我爹他被人砍傷了,有人在追殺他……」
「剛收到訊息,你爹沒事,你是想太多了。」齊宣將手中的夜明珠放下,騰出手將人圈在懷裡。
「真的?」元瑾汐抬起頭,雙眼滿是希翼與祈求的看向齊宣。
「對,」齊宣撒了個謊,「夜裡接到飛鴿傳書,他們已經進入了冀州境內,安全了。」
「那就好,那就好。」元瑾汐說著話,無助地向齊宣身上靠去。
齊宣索性將人抱住,只覺得入手處衣服微潮,顯然是剛剛驚嚇太大,冷汗浸濕了衣衫。
這樣的元瑾汐,讓他心疼。他見過她面對劫匪,生死攸關卻臨危不亂的樣子,見過她面對夏雪鳶的威脅,明媚張揚又毫無懼色的樣子,還有她在店裡侃侃而談、自信滿滿的樣子。
甚至還有她在夏興昌面前,回眸一笑,傾倒眾生的樣子。
但此時的元瑾汐,脆弱又無助,緊緊地抓著他的衣袖不肯鬆開,似乎一鬆開,她爹就再也回不來一樣。
為了防止她著涼,齊宣用一隻手掀起棉被,將人裹住,然後隔著被子,抱在懷裡。
「睡吧,睡醒了,一切就都變好了。」
元瑾汐此時被胳膊和被子箍得緊緊地,但並不感覺禁錮,只感到安全,她甚至希望再緊一點,彷彿這些就是她所能抓到的全部。
只有這樣,才能讓她準確分出現實與夢境,才能讓她從那可怖的景象中解脫出來。
元瑾汐再次醒來時,已經是天光大亮,床上只有自己,被裹得像只粽子。
想到夜裡發生的事,一時有點恍惚,她爹的事,是夢,那齊宣的出現是不是也是一個夢?
可是被子上有他身上淡淡地松針味道,被子外還有一個碧玉晶瑩的圓球——夜明珠。
對,昨天齊宣進來時,用來照亮的東西就是這個夜明珠。
甚至夜裡她就是盯著這個光亮,才漸漸睡去的。
元瑾汐伸手將夜明珠握在手裡,微涼,卻又備感溫暖。這是齊宣來過的證明,在最黑的夜裡,在她最脆弱的時候,有他在身邊。
雖然齊宣仍然是王爺,她仍然是婢女,但元瑾汐知道,自此之後,他在她心中,有位置了。
此時再看窗外,天色早已大亮,從射進來的光線看,怕是快到中午。
元瑾汐趕緊起身穿衣,收拾打點好後,去了主屋。
一進主屋,還沒見到齊宣,卻是先見到了小七。
小七一見是元瑾汐,喜出望外,「元姐姐你可算來了,王爺說什麼都不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