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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宣坐在那裡冷笑。王氏來的目的, 無非是說夏雪鳶的事, 那刺客身上穿著她的衣服, 要麼是偷的,要麼就是打暈了強剝下來的。
從夏興昌的反應過來看, 很可能是後者。
「王爺,此事確是夏某疏忽, 接下來,一定對家丁僕役嚴查,確保此事不再發生。」夏興昌又一次請罪。
齊宣不置可否,只是看向夏興昌誠惶誠恐的面容。
事情剛發生時, 他其實並未聯想到夏興昌。這夥人從上元燈節那天就要綁架元瑾汐, 後來兩死一逃, 如今追到這兒來,並不奇怪。
但經過新安縣的事,知道黑然堂後,他想的就多了些。
在新安縣,他大張旗鼓查了三天,除了最開始出其不意查到的小夥計,其餘一點線索沒有。而從夏興昌對待新安縣令的態度就能看出,這個黑然堂,就算不是聽命於夏興昌,也是受他庇護。
那麼,新安縣的一無所獲,與他是否有關?
如今刺客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輕易的就能混上船來。這當中或許就只有兩個理由,要麼是刺客身手實在高超,要麼他是黑然堂的人,所以才能潛伏進僕役的隊伍中。
如果是這樣,那夏興昌究竟是主使,還是有意縱容?
眼下這些疑惑,問,是不可能有結果的,只能是慢慢尋常答案。
「這樓船是夏大人的私產,本以為安全無虞,本王連護衛都潛遠了一些。如今卻被刺客摸到了本王的臥房門口,若非本王的婢女忠心護主,此刻在床上躺著的,怕就是本王了。」
這話說的,極其的重。
夏興昌又一次跪倒在地,「下官該死,幸好王爺吉人天相未受損傷。此後下官必定對船人員來回排查。」
「罷了,你下去吧。下個渡口多停幾天,我要尋名醫為瑾汐治傷。」
「是。」
打發走了夏興昌,齊宣又叫來劉勝吩咐了一些事情,這才回到臥房去看元瑾汐。
此時她已經睡著,但卻不是躺在床上,而是擁著被子縮在最裡面的一角,像是在睡夢中,也防備著隨時可能會有的危險。
齊宣一陣心疼,上一次上元燈節遇襲後,她都沒有這樣睡覺。看來此事對她的驚嚇,比她表現出來的,要多得多。
他伸手過去,想要將人抱正,不料剛靠近,就將人驚醒。
「誰!」元瑾汐迷迷糊糊中覺得有人靠近自己,身子猛地一抖,然後想也沒想,一手探出,直奔人來的方向,但緊接著就握住。
未等她呼喊,就聽到一個人溫柔的聲音,「是我,別怕。」
目光逐漸聚集,見真是齊宣,她這才放鬆下來。
齊宣連人帶被子,全都抱進懷裡,「對不起,嚇到你了。」他伸手去覆她的手,將她手裡的簪子拿了出來。
白皙的手掌上,因為握得太緊,全是深深的紅印。
他輕輕地用拇指揉搓那些印子,想到他第一次見她時,那根扎進劫匪脖子間的簪子,以及車夫眼眶裡那支,忽然道:「如果要防身,匕首比簪子要好。等過兩天到了平陽城,我找最好的鐵匠,讓他給你打把適合你用的匕首。」
「平陽?是哪裡?」
元瑾汐之前喝了一些船上備的安神藥,此時睏倦非常,覺得這個地名對她有莫大意義,但具體是什麼,卻有些想不起來。
齊宣搖搖頭,「先睡吧,今夜我陪著你。等你明天睡醒了,再告訴你。」
元瑾汐點點頭,有齊宣在,她心裡莫名的安心,自己動了動找了個舒服的位置,終於是踏實的睡覺著了。
第二天一早,風雨已停,太陽重新出來,下過雨後的客氣分外清新,連帶著陽光都乾淨了幾分。
元瑾汐睡了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