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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致安找許言臣談話時滿臉疲色,菸灰缸裡躺著不少菸頭:「你媽媽堅持要跟我離婚。」
「嗯。」這個話題已經持續了小一年,從許言臣出國到回國,還是沒斷,也沒見他們真的離成了。
「你怎麼看?」
許言臣看著許致安,才發覺不知何時,父親的鬢角已經生出白髮。
「不用問我的意見,你和我媽年紀都不小了,你們覺得開心就好。」許言臣說,「上午剛看到任免通知,你又要被提拔了吧。」
出乎他預料,許致安否認了:「組織部門徵詢了我的個人意見,我年紀到了,自願退居二線。」
「為什麼?」風華正茂的年紀,正是往上走的最佳時機,就這樣在就差臨門一腳的時候放棄,太可惜了。
「原本你該有個弟弟或者妹妹。」許致安重重嘆氣,「你媽過不了這個坎。」
三年前……那是許言臣上大二的時候。他大約有著印象,暑假回家沒見到明華,他打電話過去詢問,對方情緒不高,只說到外地拓展業務。
如果他當初再細心一點,再多問幾句……
怪不得明華總把「面冷心硬是許家的祖傳特質」掛在嘴邊,確實。
再開口時,聲音艱澀:「這個孩子是怎麼沒有的?」
「自然生化掉的。」明華站在門外,回答了許言臣的問題,「現在說這些沒有任何意義。我倒希望回到從前,沒錢沒權,但是氣氛溫馨。好好一個家過成這樣,我還不知道該怪誰,不如彼此放過吧。」
這頓年夜飯索然無味,三個人各懷心思。許致安說起碼過完年,明華聽他口氣鬆動,答應:「我最遲等到正月十六。」
過完最後一個元宵節。
父母都在家,又趕上這檔子事,許言臣不好再單獨外出。他簡單地跟陸珂講了家裡的特殊情況,只說父母在談離婚。
陸珂驚訝之餘關心:「你多勸勸呀。」
有些事不是勸能勸好的,嘴皮子上下一碰代替不了曾經的傷痛和裂痕。
許致安抽菸越來越兇,書房滿是煙味。許言臣看不下去,開啟窗戶,把滿滿的菸灰倒到垃圾桶內,再用水把菸灰缸沖洗乾淨。
「爸,你真的打算十六之後去辦手續?」許言臣問。
「不知道。」許致安坐在寬大的辦公桌後,想再來根煙,看到兒子剛刷得晶瑩透亮的菸灰缸,手指放在煙盒上的動作就這麼一滯,又重新把煙盒放回抽屜。
「要不你就先離,再把我媽追回來。」許言臣建議道,「這不就是傳說中的追妻火葬場?」
「你知道的倒是不少。」許致安面容冷峻,此時似笑非笑,「談戀愛了?」
許言臣承認:「嗯。所以最近知識面比較龐雜。」
雜七雜八的書和訊息比從前看的還多。
「物件是誰?人品和家庭怎麼樣?」
「小九的室友,h大建築系的,她媽媽是g市腦科醫生,爸爸做生意。」許言臣補充,「她爸爸是陸鳴,你應該見過。」
「陸鳴人不錯,經常做慈善。」許致安抬手趕兒子,「出去吧。知道你戀愛了。」
親爹在感情生活上不如意,不想看兒子整天在面前秀。
陸珂和劇組在高原吃了頓異域風情的年夜飯。肺炎剛好,馬奶酒她沒敢喝,風乾牛肉、手抓羊肉吃得不少,險些面上起痘。
直到最後濯玉都看不下去,提點她:「就算是高原戲份都拍完了。你不是明天還要趕去a市排練元宵晚會麼?還記不記得你是個女明星?」
陸珂消停了,把沒拆包裝的羊腿扛著:「我帶給男朋友。」
「行行行。」濯玉頭大,「開春滇北見,時間待定。」
陸珂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