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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言臣不動聲色地放鬆了對她的鉗制:「現在能不能把偷藏的體溫計拿出來了。」
陸珂怕極氣極,仍沉浸在真心實意控訴男朋友的情緒中,哭得頭暈腦脹,一時間沒聽清他說什麼。
許言臣又問了一遍。
陸珂沒被他抓住的那隻手伸進枕頭中,摸索一番,把體溫計取出來,看也不看,隨手往他的方向扔過去。
許言臣鬆開禁錮,調整了體溫計的角度去上面的度數。38c,比他預想的輕。應該是剛才他剛洗過衣服,手比較冰,才感覺她體溫特別燙手。
陸珂早就在他鬆手那一刻起身跑了,鞋都沒穿,跑到客廳才注意到那隻在噴白霧的霧化機。
是霧化,不是打針。
委屈和怒火佔據了她的心房,這時腳下傳來啪嗒一聲。
許言臣把她的兔子拖鞋扔過去:「穿上。」
無形的壓迫感最為致命,況且那人劍眉星目、身材高大,襯託得她瘦弱嬌小。講原則方面,他們倆半斤八兩,端看誰先服軟。
陸珂頭髮蹭得散亂,小臉上還帶著未乾的淚痕,是剛才半驚嚇半憤怒給氣出來的,她一言不發地把腳伸進拖鞋裡。
「38c,不算高,值得你費這麼大功夫藏體溫計?」許言臣把藥液推進藥液盒,霧化面罩遞給她。
陸珂依然不說話,窩在沙發裡做著霧化,噼裡啪啦掉著眼淚。
她確定,這次是氣的。
許言臣頭疼,感覺提前體驗了養女兒的感覺。打不行罵不行,嚇壞人家就像擰爆了水龍頭,恨不得把體內的水分都哭出來給你看。
「我之前有沒有跟你說過,拍戲可以,要在健康安全的前提下。」許言臣平復心情,耐心解釋,「大葉肺炎容易復發,我是不想讓你再受罪。」
陸珂心說,我沒受罪,就是被你氣得肺疼。
許言臣又絮叨了幾句,感覺對著她的話量是平時的三倍:「我不太會哄孩子,怎麼樣你才能不哭?」
因為有霧化面罩阻擋,她說話甕聲甕氣,「你出去。」
「?」
「給我堆個雪人。」
許言臣給她看了霧化結束要按的按鈕,帶著盆和桶下樓。
陸珂做完霧化,從窗戶那裡往下看。大雪中有個頭髮和肩膀都雪白的男人在認真堆著雪人,那個雪人體積是她二十年來見過的最大的。
她心念一動,去換了身厚實的羽絨服和絨褲,換上雪地靴,下去看他的勞動成果。
那隻雪人有著紅色毛線帽子、胡蘿蔔鼻子、兩枚硬幣插進去做的眯眯眼,脖子上圍著許言臣的灰色圍巾。
許言臣從不遠處過來,手中有兩根乾枯的松枝:「你怎麼下來了?」
「我穿的厚。」陸珂說,「我只是昨天泡澡泡得有點晚,差點睡著了,有點著涼。本來就是你在大驚小怪。」
許言臣將二指粗的松枝插在雪人身體兩側,它比陸珂還高一點,有了手臂,顯得更像人了。完工之後,陸珂讓他幫忙拍張她和雪人的合照。調了一下配色,發到微博。
陸珂v:雪天適合冬眠,睡醒之後會發現有了男朋友[圖片]。
圖中她握著雪人的松枝手,素顏,但笑靨如花,襯得白雪都失卻顏色。
「你玩微博嗎?」陸珂發完,突然想起什麼,問許言臣。
許言臣找出自己的微博帳號,遞給她。陸珂不可置信:「一串字母數字?這是你小號?」
「只有這一個號。」他說,「我不怎麼看。」
不怎麼看,裡面點讚的內容、加的超話還都是跟她相關的?這麼精準?
還有,他什麼時候摸進的【可可家的螺螄粉很好嗦】?
她順手把許言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