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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珂對那道有點酸的老味肉片情有獨鍾,被許言臣提醒了好幾次:「也吃點青菜。」
油麥菜味道也不錯,但是是用蒜爆的,她怕吃過了嘴巴有味兒。
「真好吃。要不你包點餃子放在冷凍裡,你不在的時候我還能下。」說著突然想起來樹葉書籤的事,「你還說回國給我疊樹葉呢,哪呢?」
「秋天了,樹葉都黃了。」
「後來你有沒有聽說尼瓦的訊息?他怎麼樣?」陸珂說完就感覺自己問了句廢話,「傻了傻了,大使館工作那麼忙,當我沒問。」
她自言自語:「等有時間,尼格爾局勢好起來,我得去看看他。這孩子別被我嚇出心理陰影了。」
許言臣低頭吃米粥,隱沒了曾複雜過一瞬的眼神。
尼瓦全家死於一次轟炸。因為尼瓦的外祖母是c國人,大使館也接到了訊息。
房屋都被炸斷半截,血、斷肢和腦漿混在斷壁殘垣裡,入目皆是殘破。尼瓦被父母護在身下,可惜一家五口沒躲過炸彈的威力,那具瘦小的身體也已經涼透,大眼睛仍睜開著,只是沒了焦距。
尼格爾警官把這戶的證照遞給許言臣,證實死者身份。有片樹葉在房證的塑膠夾層裡安靜地躺著,歲月靜好,與世無爭。與現實照襯,是個極大的諷刺。
尼瓦的父母去世前緊拉著手,替他們收殮屍骨的人費了很大勁都沒能他們分開,最後只能用一個裹屍袋裝了送去火化。
大小裹屍袋被運上車的那一刻,陸珂發訊息過來,說被文導教訓了,白嫩的手心一道紅痕,牽動了他在災難面前格外敏感的神經。
回國見她的想法,無比強烈。
飯後。
許言臣翻看著《刺梨》的劇本。
陸珂刷過碗,在客廳鋪了張瑜伽墊,開啟電視邊做有氧運動邊看綜藝。
一開啟就是《快樂對對碰》,她看了會兒,待到許言臣從書房出來,節目已經放到了快問快答環節。
陸珂一個魚躍彈起來,四處找遙控器:「別看!要臉。」
「……」看來裡面有什麼不適合他聽的。許言臣原本沒打算看,見她反應這麼大,來了興趣。
餘光恰好看到沙發扶手上的遙控器,不動聲色地側身擋住了陸珂四處梭巡的視線。
電視裡,光哥問到兩人有沒有可能,陸珂那句「單方面可以」被節目組簡化成【我可以】並做出了巨大的愛心特效,時間軸被拉長,配樂「因為愛情」恰到好處地響起。
許言臣長腿一邁,坐在沙發上。陸珂終於想起做瑜伽之前把遙控放在了哪裡,結果左看右看沒有一點影子。
遙控器在許言臣口袋裡安安分分地躺著,暫時不打算重見天日。
「別費勁了。」許言臣叫停她打算去關電源的動作,「已經播出了,我想看在哪不能看。」
陸珂想想也是,反正該刪的都刪了,最羞恥的地方也已經被他看完。轉身去冰箱:「要不給你開瓶啤酒?」
「冰水吧。」
陸珂把兩杯冰水兌啤酒端過來時,許言臣仍坐在原地,氣場卻截然不同了。
原本的閒適自在變成低沉無言,他一動不動,像尼格爾那座終年積雪的艾爾皮斯山。
電視上,駱相聞正單膝跪地,玫瑰潔白耀眼,少年神采飛揚,字幕加大:國家的英雄離我們很遠,但我可以做你的英雄。
她笑著接話:「這花挺香的。」
正是關鍵時刻,畫面戛然而止,插播廣告:「痛痛痛!貼貼貼!早貼早輕鬆」
「大力海苔,黑麥脆脆!我喜歡」
……
胡特麼剪輯!辣雞節目組!
回頭對上許言臣黑沉的目光:「花挺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