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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在某個瞬間,又熟悉到像是闊別了多年的老朋友,在大雪封城的某天傍晚, 踩在天黑之前那縷薄光,恰恰到訪。
彷彿對她好、在危險來臨之際將她圈起來牢牢護住,完全是凌駕於道德標準之上的本能。
陸珂仍在酣睡。這幾天除了陪許言臣, 她還要抽時間背劇本。而她又不像許言臣那樣有著近乎變態的照相機記憶,幾天的腦力體力透支,著實累得不輕。
饒是她強挺著,看起來嬉笑逗趣精神頭極好, 現在也撐不住睡得昏昏沉沉,自然錯過了許言臣罕見柔和的目光。
許言臣也沒盯著她看太久。微信來了幾條訊息,看手機的震顫頻率就知道是他那個話癆表妹。
梅子黃:「哥,我怎麼聯絡不上可可啦?」
梅子黃:「聽我姨說你傷到腎啦?你感覺怎麼樣?這得好好治昂, 腎的重要性我不多說你心裡也要有點數啊!」
梅子黃:「還有, 你可別欺負我家陸大美, 你實在不喜歡那就算了,你悄悄地告訴我, 我再另外給她張羅。」
張羅?能張羅什麼?馬上大學畢業的人了,一點眼界都沒有, 這思想覺悟好似媽媽桑。
許言臣動了動手指,剛要回復。
梅子黃:「我總覺得你喜歡可可。我小時候掉泥坑你都嫌髒不救我, 這都替她擋槍了吶。」
許言臣:「嗯。」
黃時雨在試婚紗的間隙瘋狂轟炸表哥, 本來也沒指望他會回復。
她作為一個合格的閨蜜,只負責扮演時不時用可可的各種話題撩撥一下許言臣的角色,沒想過會成功。
結果……
黃時雨揉了揉眼睛,又看了一遍螢幕。
差點尖叫出聲, 第一時間截圖,打算發給陸珂。
即將點選傳送,警覺性讓她頓了頓,拽住該去試新郎裝的老公:「你們男同學更瞭解男同學,你說,許巨巨回的嗯是回我哪句話?」
回的是不喜歡那句,還是喜歡那句?
盛遠川對她的絮絮叨叨向來有耐心:「喜歡那句。」
黃時雨:「!!!why!」
「不然以許言臣的性格,他根本不會回你。」
黃時雨火速把遞出去的手機拿回來,微信裡多了個小紅點。三秒前許言臣又發了一條:「先別告訴她,還不是時候。」
梅子黃:「什麼時候是時候?」
梅子黃:「你真喜歡上可可啦?」
她噼裡啪啦地打字,手機突然被抽走,一抬頭對上未婚夫隱含不悅的目光:「好好試婚紗,不要再和別的男人聊天了。」
黃時雨眼睜睜看著他把手機放進自己的西褲口袋裡,接過服務員手中的襯衫,步入試衣間。
幾分鐘後,被遺忘在口袋裡的手機亮了一瞬,上面的回覆再清楚不過——
「嗯。」
許言臣把手機放回枕頭底,思緒漸漸清晰。
《牡丹盛放時》是c國國慶獻禮劇,演好了,有可能成為陸珂職業生涯的高光時刻。既然她有成為德藝雙馨的老藝術家的夢想,既然她都等這麼多年了,也不在乎這個把月。
以他對陸珂的瞭解,這孩子是個藏不住心事的人,虎慣了,感情上但凡有點風吹草動,全劇組的人都得知道。
那離小道訊息瘋傳、緋聞滿天飛的日子也不遠了。
最起碼,等她拍完戲再說。
如果換了個初嘗感情滋味的純情小青年,輸液管一拔,也別管腎養好了沒有,上去抱著親就完事了。
但許言臣不是一般人,從兒童時期他就對自己人生的大小事展現出非凡的掌控力。用好聽的話來說,就是強迫症。
強迫症促使他壓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