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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淮,不要血口噴人,你有證據麼?」說這話的時候,耶律王子刻意挺直了胸膛,可他的聲音裡已有一絲驚慌。
「那就請王子殿下去牢裡問問你親愛的孜拉大人吧。」謝淮對錦夏點點頭,「壓他下去。」
「是,殿下。」錦夏壓著耶律王子往外走,他還不死心,粗魯的喊道:「謝淮,我明日若不能出現在烏勒王城,我父王定會派兵蕩平大興皇宮。」
「不用他老人家千里迢迢去上京,孤就在這裡等他。」謝淮盯著他的背影,斬釘截鐵道。
耶律王子扭頭,不敢置信的看著謝淮,剛想說什麼,被錦夏一把推倒門外。
謝淮走到趴在地上的西戎使臣前,挑了一個身體看起來最精壯的,厲聲道:「你現在立刻回烏勒,把這裡發生的事告訴西戎國主,你與他講,孤明日在這裡等他。」
那使臣驚的嘴巴里可以塞個拳頭,怔愣半天都沒反應過來,直到謝淮飛了他一記刀子眼,他才回神,慌忙跌跌撞撞的跑了,生怕謝淮反悔。
地上趴著的西戎使臣彼此悄悄交換了眼神,眼角偷偷露出一點笑意,國主來了,他們就有救了。
帳內走進一行將士,那為首的向謝淮報告道:「啟稟殿下,西戎軍兵已全部殲滅,只是俘虜太多,我們的人看顧不過來。」
謝淮略一思索,下令道:「先用行軍繩把他們全部綁在一起,集中看顧。」
「是。」那人得令後立刻帶著帳內剩下的西戎使臣走出了王帳。
謝淮吁了一口氣,轉過身,對上柳舟洲疑惑的眸子,他眉心舒展,倦聲道:「待會給你解釋。」
原來那日謝淮從柳府出來,就沒打算真的讓柳舟洲去西戎,摸清了對方的意圖後,他將計就計,一邊佯裝為和親的事與皇帝鬧翻,一邊查耶律王子勾結貴妃的證據。
可對方都是老狐狸,怎麼會給他留下證據,他最後想到柳舟洲說的魯瑪公主生前每日都吃很過菓子,他查到這些菓子都來自御膳房,菓子裡下了西戎王室獨有的密毒,食多了必死無疑。
他把這些菓子帶去地牢給孜拉大人看,她一看就明白了,耶律王子心狠手辣,為了達到目的,族親的公主都可以犧牲,又何況是她呢,謝淮許她說出真相後,給她自由,她這才道出了西戎王室的狼子野心。
柳舟洲突然想到一件事,「這個孜拉在我祖母身邊很久,又為西戎皇室效力,她知不知道祖父的事?」
謝淮點點頭,「孜拉全都招了,你的祖父祖母沒有通敵賣國,當年通敵賣國的另有其人,你祖父一家是被人誣陷了。」
柳舟洲落淚,「此人是誰,竟如此惡毒心腸。」
謝淮搓搓手幫她擦去眼淚,「這個只有西戎國主知道,你放心,我一定會把他揪出來的。」
柳舟洲抬睫看他布滿紅血絲的眼睛,他必定是星夜兼程,才及時趕到,心裡一陣柔軟,她輕聲道:「殿下速去休息吧。」
謝淮確實累了,他已記不清自己多久沒睡覺了,這會塵埃落地,他的一顆心也鬆了下來。
塞外的夜,清冷舒爽,天藍的不像話,連星星都比上京的大了幾分。
倆人手拉手往謝淮的帳篷走,汩汩暖流從他粗糲的大手傳到她的身上,她心裡彷彿流淌這一汪春水。
為了不打擾他休息,把謝淮送到帳外,柳舟洲就趕緊溜了,她感受到了他如火的熱情,自己又何嘗不是心中波濤澎湃呢,只是她知道,他需要休息。
躺在帳篷裡,柳舟洲睡意全無,這一天發生的事太多,她不敢相信這一切是真的,總覺得不現實,害怕一閉上眼,發現只不過是美夢一場。
不知過了多久她才睡著。
柳舟洲睡的正香,小臉突然皺了起來,她眼皮動了動,小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