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魯瑪公主是四夷殿的女官發現的,發現的時候,她身體已經僵硬,口吐白沫,太醫檢驗過,她乃是服毒自盡。
柳舟洲問:「你昨日和魯瑪公主在一起,有沒有發現她存這樣的念頭?」
邵陽公主凝眉回憶,「其實自從母后那天的宴席之後,魯瑪公主被太子哥哥傷了心就一直鬱鬱寡歡,她真的很喜歡太子哥哥,可惜太子哥哥心有所屬。」
她嘆了一口氣,繼續道:「但她傷心歸傷心,嘴可沒停下,她最喜歡吃各種菓子,還說回西戎後就吃不到了,她要在走之前吃個夠,所以御膳房每天變著花樣給她送菓子,昨天她還問我還有沒有新鮮式樣的菓子了,今天怎麼就走了呢?」
柳舟洲心裡大駭,一個昨日還惦記著今日吃什麼的人,怎麼會自我了結?
況且西戎人別的不說,血液裡就帶著樂觀的因子,這一點從他們能歌善舞就可以看出來,而她的母親經歷著那樣的家庭變故,又被心愛的人禁在鄉下的莊子裡,即便這樣,她也總是笑對生活,很少會愁眉不展。
輕生,估計西戎字典裡都沒有這個詞,更何況還是在異國他鄉。
她怎麼都不相信,這裡疑點重重。
她又和公主說了一會話,再度勸慰她一番,就悄無聲息的潛入到東宮,她必須把自己的疑慮第一時間告訴謝淮。
她經常出入東宮,守門的都認識她,故而雖然謝淮和小福子不在,他們二話不說,就放她進來,這東宮的人,只要不是瞎子,心裡都明白,殿下對她不一般,連福公公都對她點頭哈腰,他們更是不敢懈怠。
宮人打著風燈帶她進到謝淮寢殿,她在寢室外的書房候著,她本可以先眯一會覺,雖然服侍的宮人一再保證,太子一回來就會叫醒她,可是她卻沒有一絲睏意,腦子裡一會是公主,一會是謝淮。
自她進宮後,這兩個人給了她最大的幫助,最多的溫暖,現在他們身處險境,她當然心急如焚,恨不能代他們受過。
她在東宮枯坐了一夜,直到晨曦一點一點射入書房,謝淮還沒回來,她忽的擔心他是不是遭遇不測。
她讓跟著他的禁衛悄悄去太極殿打聽,回來的訊息是,謝淮還在殿上,朝堂上的各方勢力吵了一夜,還是沒有定論,現在還僵持著呢。
柳舟洲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這次朝中的兩大勢力不爭個魚死網破,是不會善罷甘休的,她自是不擔心謝淮的,他蟄伏已久,一旦張開獠牙,必能將對方撕成碎片,只是,此事牽涉甚廣,對方還把邵陽公主拉進來,不知道謝淮得付出多大的代價。
這個代價,他能不能承受。
天色大亮,宮人小心的進來問需不需要傳早膳,她搖搖手拒絕了,她心裡有事,什麼都吃不下。
她心神不寧的在書房踱步,心裡期盼著那個人推門進來,倨傲著問她,「你在這裡幹什麼?」
可是她等到太陽升到正空,又一點一點西落,他還是沒有回來,她午膳也不想用,得是那小宮女怕她餓出個好歹,言辭懇切的勸了半天,她也只飲了半碗清粥。
就在她忍不住想衝去太極殿的時候,一直伺候她的那個小宮女歡快的跑進來,喜形於色道:「大人,大人,殿下回來了。」
她心下一緊,忙向外走,還未踏出門檻,就被一個高大的身軀抵著退回來,謝淮面臉倦容,看著她的眼睛卻閃著晶光。
他一下把她抱在懷裡,兩個胳膊圈的緊緊,彷彿恨不能把她嵌進自己的軀體,他的頭無力的耷拉到她的肩上,聲音粗啞微糲,「回來能見到你,實在是太好了。」
感覺到肩上的頭越來越沉重,她伸出胳膊圈住他的腰,一隻手伸到他的後背,輕輕的拍,「微臣一直在等你。」
謝淮身子一僵,頭微微抬離了她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