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範女士卻不在。
唐漿先生正在後廚裡調澆頭,幾個勤雜工滾面、撈麵,叫著號兒。
店裡的幫廚弟弟田璽在收銀臺前坐陣。
唐瑤走過去,幫著忙了一陣。
得了空去吧檯前和田璽聊天,順便問問範女士去哪兒了。
田璽說,外賣平臺初現雛形,師娘打算打破電話外賣的現狀,入駐外賣平臺,正和外賣平臺的城市推廣談商家入駐呢。
這主意,還是八月份季岑來的時候,給範女士出的。他說,這是趨勢。沒想到,向來油鹽不進的範女士,倒是給聽進去了。到底是把他當作接班人一般信任的。
可惜啊。
遇到個死騙子。
那種感覺又上來了,很生氣又很難說。
唐瑤趴在吧檯上,玩消滅星星。
手指戳著螢幕,像戳著誰的脊樑骨。
火氣就很大。
田璽從後廚裡端了一簍兒剛洗好的筷子往消毒櫃裡擺放,看到唐瑤這副德性,問:「姐,和姐夫吵架了?」
吵,吵了。
吵一個多月了。
但是——
唐瑤摁螢幕的指尖一頓,側眼問他:「有這麼明顯?」
「哦。」田璽敲敲自己的臉說:「你臉上寫著呢,老公惹我。」
唐瑤收起手機,輕拍了下田璽,笑罵:「去你的。」
田璽講些客人的趣事兒給她聽,唐瑤聽得心情好些了,讓田璽幫她個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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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下班路上的季岑就接到這麼一通電話,對方聲稱是某快遞公司的派送人員,說他有個快遞在天鵝灣,讓他趕緊回去取。
他問對方,快遞是什麼。
對方支支吾吾地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季岑於是上網百度了一下這串固定號碼,顯示是某老字號麵館。
季岑猶豫了下,問:「你是田璽吧?」
田璽因此忘了自己快遞派送員的身份,大呼一聲:「臥槽,姐夫,你神了吧。我捏住嗓子你都能猜到我是誰?」
季岑扯了扯唇,敷衍一笑:「下回再兼職送快遞的時候,別用店裡的固話打了。」
以為被季岑誤會做兼職了,田璽忙著為自己辯解,徹底忘了唐瑤的囑託:「姐夫,我沒有背叛師父和師娘,是唐瑤姐讓我給你打電話的。她說,你的東西都打包好了,放在門外,讓你趕在保潔阿姨打掃樓道衛生之前拿一下。」
在一旁怎麼拉都拉不住他的唐瑤,絕望地拍了拍腦門,她身邊怎麼一個靠譜的人都沒有?
季岑聽完了個大概。
大概就是自上次印山湖事件之後,唐瑤對他很不爽。經過一個月的深思熟慮後,她決定踹了他,美其名曰,清理生活垃圾。
而所謂一個月的深思熟慮,其實就是唐瑤單方面的冷戰。
也就是說,季岑做了一個月的舔狗之後,要被掃地出門了。
即將淪為一條不折不扣的喪家之犬。
可以啊。
季岑冷笑了聲,勞田璽代為轉達給唐瑤,別後悔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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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狠話之後。
季岑把車子開到天鵝灣,等不及電梯下樓,從安全出口三步並作兩步,爬上了十七樓。
可能是最近鍛鍊得勤快吧。
連口氣兒都不帶喘的。
季岑拎起自己的行李箱就下樓。
自己扔自己,這是作為垃圾該有的覺悟。
氣極。
依舊沒乘電梯,從十七樓踩著樓梯臺階下來。越走越想,越想越不對勁。
憑什麼說他是生活垃圾?
下到一樓的時候,他看了看手裡提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