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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頭髮這麼明顯的特徵應該是第一眼就可以看到,也就可以第一印象判斷對方是男是女,但是你為什麼沒有第一時間覺得她是女的?」
目擊者撓撓頭,要是這個警察不說他都沒發現這個問題:「可能,可能是感覺吧。」
「什麼感覺?」
目擊者有點為難了,心裡也有點憤憤不平。感覺就是感覺,還什麼感覺?這個警察的問題問得太具象了吧,這跟案子有什麼關係,只是自己的感覺而已,只要最後弄清她是個女的不就行了。「就是感覺,我也不知道。」逼的他也不知道說什麼了。
「好好回答。」唐興在一邊提醒。
「我也不知道怎麼形容啊。可能是身材不夠好吧,沒有女人味,也可能是跑起來沒有女人的感覺吧。」目擊者也被逼急了。
「你把嫌犯逃跑時的樣子儘可能詳細地描述一下吧,包括逃跑過程中的一些姿勢、動作。」易尋繼續問。
目擊者漸漸看出了面前這個警察的不一樣,不是一個好惹的主,於是耐著性子說:「她先是彎著腰,然後慢慢把腰直起來往那邊跑,跑了幾步跳了一下,然後又往那邊跑了幾步又跳了一下,然後就不見了。」幾個警察圍著他等著他更加細節的東西,沒辦法,他又想了想,說,「她跑得很快,跳起來挺矯健,一下就過去了,不像一般的女生一樣,可能是要趕緊逃命才會那樣吧。」
易尋看問不出更多情況,就讓人把目擊者先送了回去。
第八章(2)
第二天一早,更詳細的偵查在現場展開。易尋他們重新勘查了現場,調取了周邊的所有監控,並對周邊進行走訪,特別是罪犯消失的那片城中村。許未然在村裡一棟自建房的監控裡發現了罪犯的身影。犯罪嫌疑人在逃跑過程中從一個樓棟門口的監控左上角閃過,但是再追蹤附近的監控卻沒了她的身影。監控沒有拍到她的正臉,晚上光線昏暗,畫面不清,只能從側影看出犯罪嫌疑人身高一米七左右,身穿深色長袖西裝外套和長褲,腳穿39碼的運動鞋,直長髮及腰。
早上在重新勘查現場時,在草叢裡發現了一枚銀色耳釘。當警員把耳釘放入物證袋後,正要忽視一旁的一個菸頭時,易尋從他身後出現,讓他把菸頭一起帶回去檢驗。警員有點不解,目擊者和受害者都說是女性作案,這些菸頭應該是不相干的物件,但是老大說帶就帶吧,現在抽菸的女的也挺多。
經過檢驗,從案發地帶回來的幾個菸頭上面是三個不同男性的dna。現場發現的那枚耳釘是受害者的,在她掙扎的過程中遺落在草叢裡。
易尋看了dna結果後,沉默了會說:「把dna結果跟資料庫進行比對。」
「你怎麼一直盯著這個不放啊?難道你懷疑罪犯是個男的?可是所有受害者和目擊者都說是女性犯案。」徐廣冰在一旁說。
「女人接連傷害女人,她的動機會是什麼?」易尋問。
大家不約而同地看向在場的為數不多的幾位女士,她們是女人,應該最有發言權。
其中一位女警昂著頭說:「我們可都是心胸寬廣的人。」
許未然回瞪在場的男士一眼,說:「妒忌,討厭,有仇。」
「四個受害者之間沒有任何關係,也沒有交叉的社會關係,有仇這點可以排除。」
「從犯罪嫌疑人的作案手法上看,他主要是挑時間地點,不挑作案物件。女人會隨機無差別地討厭、嫉妒女人嗎?而且這種情緒已經上升到了必須要發洩出來的程度。」易尋又問。
徐廣冰他們又把目光看向在場的女警們。
許未然無語了,對他們翻一個白眼,道:「除非她是神經病。」
徐廣冰聽了後恍然大悟似的點點頭,然後問:「所以,嫌犯這個女人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