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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澤瘦小的身軀在沙漠烈日的曝曬下變得黑黑的,就像枯死的樹幹一樣,身上的傷疤就跟那老樹深陷的紋路一樣。
然而這個小小的身子卻抱著另一個小身軀在沙漠中走著,他把身上的衣服披在白玉的身上,白玉依舊很白,還是晶瑩剔透的白,與他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沒有一口水,在沙漠裡,一個小孩子可以熬多久?他害怕自己會倒下來,害怕自己的妹妹會死,他就咬破了自己的手指,血滴下來,他把手指放進了白玉的嘴裡,白玉不肯喝,他就用力打了妹妹的手臂,他內心是不願的,可是假如不喝他的血,或許第二日就馬上會死的,白玉的淚流下來,在哥哥的逼迫下喝著他的血。
又這樣在沙漠中度了兩日,白澤最終倒在了沙漠中,白玉看一旁看著倒下的哥哥,她哇哇大哭起來,她那時候才三歲,又怎麼會知道什麼是生死離別呢?她看著哥哥倒在地上一動不動,她只覺得害怕。
也許上天也感受到了白澤活下去的意志,不遠處有一隊前往長安的商隊正巧經過,駱駝鈴鐺聲叮噹作響,那個駱駝背上的一個中年人看到倒在地上那具黑枯的身軀,只想這孩子或許就此死了,那身軀旁,有一個潔白如玉的女孩子,扎著兩隻可愛的小辮子在那哇哇大哭。
那中年人走下駱駝背,他淺黃色的靴子陷落在沙漠中,他走到那身軀旁,蹲下身,他轉過那身軀,看見一個因為飢餓和口渴而將死的孩子,他拿出自己的水囊,把水倒在了那孩子的嘴裡。
感受到水,他馬上大口喝了起來,他吃力地睜開眼睛,眨動著睫毛,他看到眼前的中年男子,他死拽著他的衣衫,口齒不清道:「求你救我們!求你救我們!」
他求生的意志是那麼強烈,那中年男子看著眼前這個孩子那種渴望的眼神,他揚起嘴角笑了起來。
那駱駝隊上的人在那催促大喊道:「快走了!不然要來不及去長安交貨了!這孩子讓他們自生自滅吧!他們的生死我們管不著!」
那中年男子開啟自己的玉扇,玉扇變作迴旋鏢,在空中轉動,飛速轉動到那個呼喊的男子的脖子旁,速度極快,只見一道血光在空中畫出一條美麗的弧線,那人墜下駱駝,死了。
玉扇飛回男子手中,那中年男子拿回那把玉扇收起,輕聲道:「我不喜歡聽人給我提意見!你們還有意見嗎?」
被剛才一幕震懾到,沒有一個人敢再發出聲音,在駱駝背上哆哆嗦嗦,瑟瑟發抖,誰敢提意見,那下場就是死。
把這兩個孩子放在剛才那死去的人的駱駝背上,朝著長安的方向走去。
那中年男子看著沙漠遠處,眼神淡漠,淡淡道:「夜晚要來了!」
……
……
駱駝換了馬,來到了長安,那男子把這兩個小孩子從馬背上放下,他依舊錶情冷漠,他的眼裡或許有些憐惜,或許有些同情,然而他最終還是蹬了一下馬兩側,離開了。
究竟能不能活下去終究是他們兩自己的命,看看他們將如何活下去。
漆黑如墨的長安夜晚,天上星河閃閃耀眼,白澤睜開眼,他抬起手想要觸控,他嘆了口氣:「還好,我們還沒死~」露出了舒心的微笑。
他躺在街邊的柴草上,半露著上身,骨瘦如柴的身軀,感到微涼,還好妹妹躺在他身側睡著了,睡得很安詳,他側過臉看看白玉的小臉蛋,他慶幸,自己還活著。
他想要摸摸白玉的臉,但是在觸碰到的前一刻,他停下了手,因為他的手上全是髒汙,他不想用自己髒汙的手去弄髒妹妹潔白的臉。
其實在街頭乞討也沒什麼不好,這是一個不用多幹什麼苦活就能賺到錢的事情,只要裝得很慘很可憐就可以了,他不用裝,就已經很可憐了。只是街邊那乞丐頭頭總是會來收保護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