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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什麼都說不出來,只是傻傻地攥著蝦,任憑紅色的油漬染在手上。
兩個人四目相對,誰也沒說話。
炎官眉心的豎紋深刻,暗暗嘆氣,縱使侄子腦海中已經把她的記憶刪除了,可是,身體卻潛意識地愛著她。
這樣的盧鬱之,還能回到沒有遇到宣嬈的從前嗎?
在混沌之中鹹魚了一段時間,宣嬈被滿血復活的2021催促著,開始敷衍工作。
這一此,進入到一個很像唐宋時期的小世界。
於她而言是大有裨益的。
因為,「裝神弄鬼」是合法的行當,做一個道觀的倒黴小主持,也是受人尊崇的職業。
穿進一個落魄小道士身上,宣嬈在鬧市裡,擺攤為人占卜兇吉,小試牛刀了幾次,便讓蕭條的道觀,變得香火鼎盛。
慵懶地躺在椅子上,功德績點就像破網而出的魚兒一般,砰砰砰冒出來。
宣嬈表示,以後可以多接這樣的小世界,她能一路躺贏。
對此,2021幽幽說,他們只是「一世情」,任務完成之後,系統就會解除繫結,它也能解脫,下一個「幸運兒」會接手這份福氣的。
「大師,勞煩您,為奴家解個簽文。」
宣嬈下意識收斂心神,裝得人模人樣,勾著淺淺的弧度,給小娘子解簽文。
「娘子所求何事?」
挽著婦人髮髻的娘子,輕聲細語地說:「想問,我家官人是否平安?」
清澈的眸子捕捉到宣嬈探究的眼神,小娘子將她與自家官人的事兒娓娓道來。
「我與官人青梅竹馬,感情篤深,兩家又是知根知底,我過及笄之禮之後,他便花轎迎門,將我娶回家中。」
回憶新婚燕爾,小娘子眉宇間兀自帶著幾分羞怯、欣色,「可是,五年前,南疆蠻人來犯,官人是家中獨子,不得不去戍邊。縱使夫妻情深意長,也難抵國難催分。自那以後,官人便沒了音訊。」
她用帕子掩著眼角,又喜道:「聽聞大師解簽、算卦極為靈驗,奴家特來求你。」
「我那官人,如今是否平安?」
那雙帶著水霧朦朧的眸子,全然都是牽掛想念,宣嬈捏著簽文,沉吟許久。
這個時代對於女人不算苛求,如果男子戍邊,大部分人會在臨別之際,寫下放妻書,還女方自由。如果,男子戍邊三年,了無音訊,女子如有反覆之心,可以請家中族老做主,代為放妻。
可是,已經過了期限,這位小娘子還在苦苦等待,甚至提起夫君,眼角眉梢都是喜色,儼然是愛得深切。
宣嬈見慣了人心,夾著簽文隨意搖晃,問:「如果,你家官人在外另有家室,故意不回,你當如何?」
在這個時代,儒家當首,即便是對女性不算嚴苛,那也只是相對的,男尊女卑的思想才是主流。類似這種,男子打著出門做生意亦或是戍邊的由頭,陡然在外鄉發達了,拋棄家中之妻,另娶他人的事兒,也不在少數。
即便如此,小娘子兀自噙著淺笑:「我只求官人一個平安。我們年少情深,恩愛不疑,是我的福分。若是真走到了蘭因絮果的地步,我也願生入他家族譜,死葬他家祖墳。」
這是一個為情忠貞的女子,她的情不是為了人,而是為了那段年少純真。
宣嬈甚至都不懷疑,若是對方去世,她也會為情而殉。
眼睫遮蓋住眼底的情緒,宣嬈問小娘子要了對方的生辰八字,推算出卦象,而後再三確定,沉默良久,對小娘子報喜。
小娘子眼中噙著淚水,用帕子掩面,連連道謝。
目送她帶笑離去,2021困惑著:「主人,你為什麼要騙她?她丈夫戍邊第一年就死了,埋在山窩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