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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什麼病,一定會有治療的辦法的,你來海城吧!」
「對了,鬱之去找你了,他到了嗎?」
對方直白的關切,透過訊號傳入她的耳朵裡,驀然間,她覺得耳尖有些熨燙。
摸著耳朵,她眸子低垂,看著趴在地上的盧鬱之,語氣淡漠:「他來了,不過,現在可能需要你找人來接他了。」
當日頭快要落下了,橘黃色的暖陽爬上人的衣角,跟著盧鬱之一起來的保鏢也找他們了。
盧鬱之昏迷不醒,看著挺嚴重的,他手下的隨行人員直接帶著他去了村裡的農村醫療室。
老先生帶著眼鏡,仔細檢查了一遍,「沒什麼大事兒,昏迷可能是貧血造成的,平時注意補鐵,後背的淤青擦點藥就行了。」
夜幕降臨了,宣嬈只能人帶回家,塞到落灰的客房裡。
看著一群人為他忙前忙後,目光落在他慘白的臉上,即便是昏迷,眉宇間的深結依舊擰巴。宣嬈暗想:上一次隨口扯的謊,沒想到盧鬱之真有貧血。
夜晚,一切兵荒馬亂都偃旗息鼓。
宣嬈慵懶地躺在床邊椅子上,把懷裡的紅糰子放出來。
「你要找你的媽媽,你對她有什麼記憶嗎?」
紅糰子朝著房間中的香案上飄,貪婪地吸收香爐中的香灰,這對幽魂而言是難得的補品。
半晌之後,她饜足地上下飄動,周身的紅光都明亮了幾分。
「沒有。」她回答。
宣嬈單手支著下巴:「什麼都沒有嗎?一些感覺呢?」
能夠成為嬰靈,她已經開了先智,潛意識中一定發生讓她難以磨滅事兒,支撐她在深淵之中沒有隨著事物腐爛,轉而成了無法抹去的幽魂。
紅糰子停在香案上,沉吟許久,「紅色……身上有紅色。」
宣嬈掀起眼瞼:「你最後穿的衣服是紅色的?」
「嗯!」她語氣有了一絲雀躍:「……很好看。」
如果是手工刺繡的物品,那還有一點線索。
宣嬈食指輕輕點著耳畔,多情的眉眼微微眯起,紅糰子現在就是一團紅光,連一個實體都沒有,看不到她提示的紅衣服。
得想個點子,讓她回歸一下本體。
嘖!又是一個難題。
需要趕緊賺績點,購買系統裡的塑回符咒。
問題又回到了原點,她還是要工作,不能安靜地當一個懶散的鹹魚。
山風順著窗戶的縫隙鑽進來,帶著清新的花香味兒,還有細不可聞的囈語。
宣嬈靜默片刻,最後還是選擇起身,去隔壁看一眼。
畢竟,這個坑貨,這次是因為自己,才有這一場無妄之災。
客房只有一間,隨行的保鏢擠在了村口的直升機上將就一晚,推開客房的門,盧鬱之那張被汗水浸透的臉,在淡黃色的燈光下,泛著不健康的顏色。
不知道做了什麼夢靨,嘴裡一直斷斷續續地咕噥著,慘白的下唇,印著深淺不一的牙印。
看著有些可憐。
宣嬈盯著他的臉看了一會,而後湊近他,單手將他脖頸處的扣子解開,然後擰乾搪瓷盆裡的毛巾,粗魯地在他臉上一通摩擦。
「媽……」
她半彎著腰,白淨的小臉湊在他臉旁,含糊不清的囈語,讓她捕捉到了一兩個清楚的字眼。
她眉尾一挑,伺候了一回人,竟然得到了一個白兒子。
將毛巾扔到搪瓷盆裡,她站在床邊,雙臂抱懷,好整以暇地看著他。
額頭飽滿,劍眉英氣,鼻樑挺直,唇形淺薄,下頜線流暢,挺周正的一個長相,超乎一般的清雋。
方才幫他擦臉時,才注意到他左眼下還有一顆淺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