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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還緊張兮兮的天冬一聽這話就覺得鼻酸。
他名義上是隨從,但自家大人對他很好,甚至教他讀書寫字,背誦醫理。
想到這些日子自家大人的不容易,還有太醫院裡面的那些譏誚,現下只覺得歡喜中帶著一絲絲微酸,聲音也帶著顫:「大人……」
譚o聽出了異樣,便轉過頭,總是平直的嘴角突然微微揚起:「哭什麼?該高興才是,以後天冬就不用每天給我讀醫書讀到嗓子啞了。」
天冬趕忙道:「大人,這是小的心甘情願的……」
譚o便點了點頭,語氣平和:「既如此,我養傷這兩天你就去把之前讀的那本醫書背下來,待我傷好之後便要查你。」
天冬:……
眼淚突然就憋回去了,一下子就不難過了呢。
我家大人真的有特殊的安慰人的技巧。
而接下來的日子裡,譚o每天都呆在病房之中,安安靜靜的養傷。
直到陳時平靜中帶著不捨的告訴他能痊癒出院的時候,已經是數日之後。
他戴上了墨鏡離開校醫院,雖然知道要讓眼睛好好休息,不能使用過度,可是譚御醫依然控制不住的朝著四周圍看。
不僅是因為復明後對這天地萬物都格外貪戀,還因為這裡的一切都是他前所未見的。
原本以為病房之中的那些像是電燈、瓷磚、塑膠盆塑膠杯之類的東西已經足夠稀奇,可當他走出來之後才發現,琅雲裡面每樣都是稀罕物。
見所未見,聞所未聞。
譚o因為眼睛治癒,原本對琅雲的懷疑早已煙消雲散。
現在留下的只有敬佩和歉意。
敬佩這裡的仁愛,歉意自己的無知。
只恨不得現在就給周王奏疏,告訴他這裡的一切。
同時告訴自家王上,那些傳說不能盡信,因為它們根本沒有描述出來這裡的萬一!
重見光明的譚御醫恨不得把所有的好詞兒都用在琅雲身上,也對這裡生出了無限好奇。
於是,他沒有立刻離開,而是選擇去見了呂永一面。
此時的呂小郎中正在拿著鉛筆,坐在教室裡,乖乖的在田字格上有些生澀的一筆一劃的書寫著。
剛剛上完一節課,呂永便沒有離開,只管認真的做著課後作業。
這間教室依然是之前仙人教授他們防疫知識的教室,只不過老師換了,所教授的也變成了中醫基礎。
呂永每天都沉浸在學習的快樂中無法自拔,這會兒更是越寫越起勁兒,以至於沒注意到有人來了。
一直到聽到開門聲音,他這才抬頭,瞧見了帶著墨鏡的譚o。
先是一愣,隨後呂永便迅速起身,臉上也露出了個笑。
瞧著對方已經不用人攙扶就能自己走,還可以躲避開障礙,便知道這人的目翳之症已經痊癒。
心中先是驚訝,隨後便是釋然。
琅雲連疫病都能治好,那麼發生什麼神跡都不奇怪。
於是呂永只管起身行禮道:「恭喜譚御醫痊癒。」
譚御醫回了一禮,墨鏡後的眼睛看向了他面前攤開的本子。
這些字似乎認得,又似乎有些不同。
於是他便問道:「呂郎中在寫什麼?」
呂永以為他問的是自己抄寫的內容,便道:「是仙人佈置的功課,讓我們先背醫書。」
譚o一聽,便好奇道:「什麼醫書?何人所著?」
「《傷寒論》,是一位叫張仲景的名醫所作。」
譚o以前從未聽過這本書,也從未聽說過張仲景其人,於是就走過去低下頭細細觀瞧。
嗯,好多字不認識。
見譚御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