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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皆不是。」
「能拜入正教日月閣,難怪不將鳳谷看在眼裡。但抬槓閣主,不尊前輩,也實在不妥。」
長孫茂笑道,「你知道她為什麼不喜重甄麼?」
「為何?」
「因為他寡德。你知道她為什麼贊裴沁,卻道仇歡庸常?」
「因為事實如此?」
「不錯。仇谷主自創修羅刀十八式,卻只將這最後一式『溯流飛渡』授予裴沁,只因仇歡將裴沁視作唯一傳人。因為仇歡知道,只有裴沁,才能將修羅刀與鳳谷發揚光大。」
「這話,似乎與中原五宗諸位掌教所言有悖。他們不是都說,葉玉棠,才得了谷主唯一真傳。」
長孫茂接著又說,「你看不起她,只當她依附於我,此刻見她輕功雖略遜於重甄,卻並非籍籍無名之輩,這才出言問她名姓。她並非不尊前輩,只是憎惡德行有虧之人。」
聶慶想起那姑娘不愛搭理自己,慢慢說道,「哪怕知道我是黑鐮聶慶,對我亦不屑。」
「倘若聶莊主能明辨是非,不以正派、外道論高低貴賤,不與自詡正道之人同流合汙而排擠旁人,她待莊主,亦能有禮有節。」長孫茂抱一抱拳,「她就是這樣的性子,還請莊主見諒。」
聶慶贊道,「能脫身樊籠,是真英雄。」
隨後又笑一笑道,「她做英雄,長孫公子卻與寡德之輩沆瀣一氣。」
長孫茂笑笑,沒接話。
聶慶又嘆道,「剛直乖張的,大抵都是薄福之人。」
長孫茂道,「所以我做小人。」
話音一落,聶慶面前雪影一現,便已輕輕落到對岸。
聶慶笑道,這二人,倒是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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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甸那頭,眾人皆坐在巖邊等他。
重甄循循善誘,問葉玉棠,「入劫復閣嗎?入閣附贈輕功秘籍白雨跳珠。」
葉玉棠不屑,「不學。」
裴沁也打趣,「若是做劫復閣家眷,教不教啊?」
重甄道,「我們閣裡,倒是有不少細作夫妻搭檔。」
見長孫茂過來,柳虹瀾喲地一聲,打趣道:「這是被情敵絆住腳,挖苦了一頓?」
裴沁道,「他這面相,若是哪個姑娘與他有過一段情,丈夫總要吃三分醋。」
過了草甸,山路長而崎嶇,翻過兩座如削峭壁,下到聶慶所說的山谷中時,眾人也不免有些體力不濟。
一路沿灌木、蕨草叢生的幽邃山谷前行,抵達最深處時,天色已暗。抬頭時,見得一條狹長天幕,中間月亮高懸,彷彿天然生著一隻不善的眼,從穹隆之上,望著入谷的外來之人。叢叢荒草之中,蟲鳴之聲此起彼伏。
神母像便立在這隻眼睛尾巴上,被月光照的慘白。
塑像最精細的小臂、指尖、發梢與眼眶皆已因雨水沖刷,藤蔓攀附而脫落傾坯,遠遠看去,神態甚是哀怨。從一些角度看去,甚至有一些怨毒。
裴沁與那神女對視良久,不由打了個寒噤,輕聲道,「這是巴蠻的圖騰?看起來好不詳。」
話音一落,她渾身汗毛倒豎。
此處並非開闊處,亦不是兩面通路,峽谷至此已無出路,何處來的風?
作者有話說:
快了
第39章 雲姑2
柳虹瀾在距神母像數尺遠處蹲著, 盯著神母的裙子瞧了半天。
神母嵌在山谷裡,實在看不出一丁點縫。
柳虹瀾怪道,「黑鐮不是說神母腳下有山道?」
葉玉棠犯嘀咕, 「神母像在此,犬父像又在何處?」
長孫茂忽地說, 「水裡?」
葉玉棠四下一尋, 視線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