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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甄乾脆略過這個開場白,「話說起來,女俠想問重某一些什麼問題?」
「閣主爽快,」葉玉棠先將高翅帽給他戴上,才說,「我有三個問題。」
重甄沒吱聲。
柳虹瀾察言觀色,替主人討價還價:「兩個!」
長孫茂瞧他一眼,「問我就行。」
重甄道,「三個。他所知會比我更詳盡?」
葉玉棠這才滿意一笑,直截了當問,「謝璡長得誰?」
重甄示意柳虹瀾。
柳虹瀾意會,自腰間掏出一副畫像,畫中人正是謝璡。
葉玉棠心頭喲嚯一聲,還是有備而來。
柳虹瀾指著那畫道,「你看這那小臉俊得,骨相飽滿,眼若桃花兒,若不是略有幾分男子氣概,就是一狐媚兒相……」
長孫茂插嘴,「也娘。」
葉玉棠拍拍他大腿,「別插話,乖。」
他拿巴掌擋住畫像上謝璡略長的下巴和飽滿的唇,接著說,「面如凝脂,眼如點漆,還有點子媚。若不是略寬、厚的嘴中和了這點女態,那才是幾乎一模一樣了。」
葉玉棠半蹲坐到椅子上,定睛一瞧。
……你他大爺的。
「我師妹今年才二十六,哪裡來的這麼大個兒子?」她順手抽出長孫茂腰際匕首,當即削了自己跟前一隻茶碗,拿刀指著他鼻子,「給老子好好說。」
柳虹瀾嚇得後仰,「好刀,好刀。不過女俠,您想錯了。」
重甄接過話,笑說,「是姐弟。兩人同母所生,自然面目相似。不過好在各有像父親之處,不仔細瞧,倒也瞧不出來。」
她收了刀,又問,「父親都是何人?」
「這事說來話長,倒也與此行目的、裴谷主安危相關,路上細細再講也不遲,」重甄似乎不太想提這個話,示意柳虹瀾,「你暫且長話短說。」
柳虹瀾點頭。
「施秉雲台山有四支蠻夷,最大一支在北邊,姓巴,被中原人稱之為巴蠻。前朝時,巴蠻一族也一度壯大,在那時任族長的,是巴佚。巴佚膝下兩個兒子,長子巴德雄,次子巴獻玉……」
葉玉棠曾與巴獻玉有一面之緣。
那個苗嶺青年,二十出頭,生著一張人畜無害、少年稚氣的臉蛋,仗著這張臉,三不五時招搖撞騙,總有人上當。
巴獻玉自然生不出她師妹那麼大的閨女。
「我師妹的爹,是失蹤多年的巴氏繼承人,巴德雄?」
「正是。」
師妹自小美的遠近聞名,烏髮濃密,額頭飽滿,雙目幽深,有些許異域特徵,但如今崇尚胡風,漂亮之人大抵也都如此。
年幼被送入谷中,舉手投足間野性十足,看人看事眼神純淨,卻又有種說不上來的得體之處。仇歡便猜測過她興許是滇人抑或苗人,且在族中出身不低。她當年所想果真不假。
葉玉棠接著往下想,「那隨之承襲了巴蠻族長之位的巴獻玉……是謝璡的生父?」
「哪有一個老婆嫁兩個兄弟的?」說起巴獻玉,重甄似乎有轉瞬即逝的不快,隨即笑著搖頭,「你可曾見過張自賢天師?」
葉玉棠回憶起那日靈官殿內那個厚嘴唇,試探道,「謝璡生父,是張自賢?」
重甄點頭。
難怪那日靈官殿內,當張自賢問出那句「你看他像誰」,仇靜盯著師兄看了一陣,立時噤若寒蟬。
原來仇靜是這麼明白過來的。
她又問,「既然是親兒子,為何要加害?」
「私生子。」
「私生子便要加害?何至於。」
「能生出裴沁這等美貌的娘,母親自然也不是什麼俗物。我算著裴沁入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