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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摯有些詫異,他剛剛的不對勁也只有一秒不到,並且用「擦槍走火」這個藉口糊弄過去了,沒想到池譽的感覺這麼敏銳,居然還是發現了。
這樣想著,但黎摯面不改色,還有些疑惑地反問:「你覺得呢?」
「沒事。」
池譽關了燈,房間卻並沒有全部暗下來,低頭一看,黎摯手裡握著的手電不知何時已經開啟了,正照著樓梯口的方向。
「不能確保沒人,謹慎一點為好。」黎摯解釋道。
「我知道,我可沒誤會是你怕黑啊。」
手電的燈晃了晃,下一秒傳出響亮的子彈上膛聲,池譽立馬擺擺手,翻身上床。
沒過一會兒就傳來均勻的呼吸聲,黎摯鬆了口氣,將槍放到一邊,漫無目的地拿手電筒掃著樓梯下。
手錶震動一瞬,黎摯戴上一隻備用的藍芽耳機。
「頭兒!我剛把楊將軍送走,你們倆怎麼就親上了?」
黎摯沒說話,冷著掃了眼天花板。
「咳……不說這個,剛剛楊將軍問為什麼你會和池譽在一起,我還沒解釋,他就看見你們倆抱一塊了。然後……他就說了句『傷風敗俗』,就走了。」
黎摯捏了捏鼻樑,楊江的反應和他預想的差不多,只用出去之後再解釋就好。
「目前您周圍的人不多,基本都是朝終點去的,但是也有人朝您這邊走,人數不多,但規則原因我不能告訴您編號,頭兒你小心。」
外面的時間流逝和全真模擬時是不一樣的,牧魚那邊大概還沒有天黑,要不楊江也不會有時間來檢查。
黎摯屈指敲了兩下耳機,算是結束的訊號。
回頭一看,池譽還安安穩穩地睡著,就好像這裡不是什麼廢棄的大樓,隨時都會有斃命的風險的地方,反倒像是在哪個海邊的酒店。
明明在海邊的時候還在糾結要不要殺人,這會兒卻倒頭就睡,去信任一個認識還不到兩個月的「殺手」血藤。
想到這,黎摯卻突然反應過來,起身慢步朝床邊走去。
他特訓過,不會發出過大的腳步聲,可當他走到床邊時,床上的池譽卻突然翻了個身,驀地睜開了眼睛。
果然,他的警惕性比黎摯想像中的還要強。
但那個凌厲的眼神在聚焦後就柔和下來,呢喃道:「你困了嗎?」
黎摯沒說話,轉頭關上不知何時開了個縫的窗戶,又一言不發地坐回去。
半天沒繼續說話,黎摯回頭一看,池譽又睡著了。
起碼黎摯確認了兩件事,第一,池譽不僅警惕性很高,聽覺也非常敏銳,能捕捉到他刻意訓練過的腳步聲。第二,池譽的警惕性並不是針對他的。
那句帶著沒睡醒的倦意的「你困了嗎」還縈在耳邊,黎摯心情突然就有些複雜,輕輕嘆了口氣。
三個小時後。
夜半,通常是人警惕性最弱的時候。黎摯回想起那次從十一區逃出來,也是在凌晨。
似乎很多暗不見天日的事情都發生在凌晨,在幾乎所有正常人已經入睡的時候,他卻在槍林彈雨中穿行,又在刀劍上起舞。
黎摯倒不困,所以也沒打算把池譽叫起來換班,可剛到約定好的三個小時,後方就傳來窸窣的聲音。
池譽醒了。
黎摯回過頭的時候他正一把掀開被子,隨手拍了拍頭髮,就朝這邊走過來,「換你。」
黎摯正懷疑他是不是在腦子裡裝了個鬧鐘,池譽便像是看出來他在想什麼一樣,主動解釋道:「這也是之前在十一區軍校練出來的,掐點睡覺掐點醒,厲害吧?」
「還行。」
黎摯也不和他客氣,把手電扔給他就走過去躺下。晚上的溫度更低了,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