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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摯咬緊後槽牙,臉上卻面不改色,抬拳朝池譽嬉笑的臉砸下去,池譽也不躲,甚至還抬了抬下巴,迎面對上手背鼓起青筋的拳。
沙包大的拳頭帶著一股強勁的風,哨聲響起的同時生生在距離池譽臉不到一厘米的位置停下,黎摯掰開池譽的手,拍拍身上並不存在的灰塵起身,冷聲道:「你輸了。」
提示聲和歡呼聲一起響徹全場,池譽愣了兩秒,騰地一下翻起來,語氣還帶著幾分得意,揚聲道:「血藤!我在你手下過了三分之一的招,還不錯吧?」
黎摯猶豫一瞬,側過頭掃了池譽一眼。
少年的意氣風發和張狂在他身上體現得淋漓精緻,甚至讓黎摯想起什麼,又自嘲般搖頭,轉身用只有兩人能聽見的音量說道:「這不是你的實力,我也一樣。關鍵時候慎用這一套,容易死。」
「別瞧不起人啊,我用流氓拳也是看臉的!」
池譽聲音絲毫不減,引發了臺下的一陣鬨笑,可黎摯置之不理,理了理衣服後下臺離開,沒注意到身後池譽的目光一直跟隨著。
預選到這裡就算結束,黎摯剛走出後門沒兩步就被人叫住,「血藤!」
黎摯懶得再去糾正,無奈回頭,看見了不遠處的池譽,給旁邊跟著的牧魚使了一個眼神就準備離開,沒走兩步又聽見池譽的聲音,比剛剛冷了不少,「你攔得住我嗎?兄弟?」
牧魚不服:「攔不住又怎麼樣?」
牧魚肯定是攔不住的,不過以他的性子大概會和池譽打起來,黎摯不想惹事,回頭想制止的時候,兩人間的氣氛已經開始劍拔弩張起來。
「牧魚。」
黎摯沉聲喊他,牧魚自知打不過,默默翻了個白眼就退到黎摯身邊去,小眼睛還直勾勾地瞪著池譽。
「你先回去。」
「頭兒,這……」
「回去。」
「……好吧。」牧魚又深深看了池譽一眼,接過黎摯的外套,撇著嘴走了。
等周圍沒什麼人了,黎摯才看向池譽,「說。」
「我現在是你的……不是,是南樓的人了嗎?」
「你打過了?」
池譽噎住,難為情地拍了拍自己的後腦勺,很快又調整好狀態,「我認真打,說不定真能和你打個五五開。而且剛剛那位朋友,怎麼看都不能打,碰到些蝦兵蟹將的,還用你親自動手?」
「那我等你敢認真打的那天。」
「哎?」
黎摯扔下這句話便頭也不回地離開,池譽盯著他遠去的背影,臉上笑容逐漸收斂,嚴肅的表情和剛才簡直判若兩人。
偶爾有人議論著剛剛那場打鬥,注意到池譽後立馬噤聲,從他旁邊路過都不敢多做停留,匆匆離開了。
「沒看出來,這『混世小魔王』是不是對南樓老大有意思啊?初選和預選的時候一個人群毆一群人,怎麼這會兒一點也不野了,還動手動腳的。」
「噓,別瞎說,你也不看看對面是誰,那可是黎摯啊!這人總歸不是什麼善茬,小心點吧,說不定有一天我們的位置也不保咯。」
「他野心這麼大,一看就是衝著高層去的,和我們這種湊人頭的有什麼關係。只是南樓怕是要不安生。」
池譽把這些議論聽進耳中,站在原地不動,抬頭看向遠處霧氣濛濛的天,孱弱的陽光偶爾漏出幾絲,反倒給這個地方添了些不詳的徵兆。
p,才是真的要變天了。
黎摯回去之後還是忘不了這一場,並且越想越覺得池譽不對勁,明顯沒有使出全部的力氣不說,態度也就像和他鬧著玩似的。
出身十一區軍校,過往經歷簡單得像張白紙,這意味著他的身份本就不簡單,背後是什麼更難說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