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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監御史滿意地頷首,催促身邊的人去打探訊息:「還沒聽到臨仙山府的訊息嗎?」
「今兒潿洲王和潿洲王妃下山了,好像是小王子身體不太好,他們把小王子接上山了。」侍從這些日子一直盯著臨仙山府,但也只盯出這零星半點的訊息來。
嚴監御史眉頭微蹙:「他們下馬車的時候神色可好?」
侍從遲疑了一會兒:「潿洲王妃是推著潿洲王進的方家。」
嚴監御史緊緊地抿著唇,立刻意識到自己可能失策了。他怒吼道:「快拿紙筆來!」
這件事,他必須立刻如實告訴皇帝。
皇帝收到嚴監御史快馬加鞭送來的密信時,他剛剛看完各處遞來的急報。
陳諒的叛軍繞開與倭寇交戰的鄉縣,直接把陶實澤逼困在了潿洲城裡。平海郡和東郭郡等課稅重地的大量貧苦百姓與陳諒的叛軍相互呼應,揭竿而起。
良侯重病閉門不出,而蘇顯允和倭寇戰況焦灼,無法施以援手。
「廢物!」皇帝將急報擲於地上,冷眼看完嚴監御史的密信,嗤笑了一聲:「他倒是好福分。」
他聲音冷冽地命令孫公公:「孫望,擺駕德懿宮。」
德懿宮裡,終日燃著佛香,趙太后的身上,也浸潤著縈繞不散的佛香。
但這佛香只讓皇帝心煩意亂。
「母后終日禮佛,終於禮出些成果來了。」皇帝冷聲道:「他偏安一隅,還能隻手在潿洲郡攪翻風雲,可多虧了母后日夜惦記。」
皇帝沒有明說,但他們母子二人都知道,這個「他」只能是玄時舒。
這是皇帝第一次把對玄時舒的厭惡挑得明明白白。趙太后渾身一震,緩緩地睜開眼睛,看著自己的大兒子。
他穿著明黃色的常服,站在陰影之中,臉上漂浮著重重陰霾。他已經不再是那個,會坐在她面前安安靜靜背書的少年了。
趙太后的五臟六腑都在揪疼:「皇上,他自永昌元年開始生病,壽元難添。潿洲之叛,許與他並無幹係……」
「呵。」皇帝冷冰冰地看著她:「三年死期將至,可朕看他嬌妻在側,倒是福壽綿延的樣子。母后,便是如此,您難道還覺得他只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病患,和潿洲之叛毫無幹係嗎?」
趙太后深深地看著他:「皇上,朝中之事本無需哀家置喙。但小民貪生怕死,若是能安穩度日,又有誰能輕易將他們策反?」
皇帝一甩袖:「千畝桑田已毀,朕沒有怪罪任何人。朕今年大壽棄而不辦,又有誰來替朕考量?攝政王能做的事,朕難道就做不得嗎!?」
「皇上!你是天子,攝政王此等通敵叛國的亂臣賊子,何能與你相提並論?」趙太后悚然而驚。
自他們母子二人在攝政王大敗後,將攝政王騙至應天城,以通敵叛國之罪誅殺之後,她已經很久沒有在皇帝的口中聽到這樣的話了。
皇帝良久未曾說話,直到天色彷彿都從明轉暗,他才緩緩地開口道:「若果真如此,那就不會在他被五馬分屍之後,還人人皆稱他為『攝政王』。」
趙太后錯愕地看著皇帝,心中頓時掀起了驚濤駭浪。
如果皇帝一直在介懷此事,那他心中的怨恨,又該積了多久?
趙太后連想都不敢想。
但皇帝將手負於身後,靜靜地看著趙太后身前的佛像。
佛像低眉垂眸,拈花而笑,沉靜安然。
皇帝無聲地看著佛像,唇邊露出一抹譏笑:「母后,潿洲叛軍謠傳舒兒是攝政王之子。」
趙太后臉色頓時慘白,但她還沒來得及說話,就只聽皇帝又道:「您氣憤難當,大病,召潿洲王一家回應天城侍疾。」
皇帝低頭看著趙太后,他的臉在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