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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時舒眸色微深:「如果我沒記錯,蒼耳提及我的病情時,所說的是『天師說,您的病症極難解,需要喝藥、食補輔以藥浴。』他可從來沒提過針灸。」
華陵遊瞪大了眼睛,半晌又搖了搖頭道:「也是,這滿臨仙山府裡,哪裡找得出一個真正的大夫。」
「那這麼一來,您在喝藥、藥膳和藥浴的輔助下,身體是會呈現出越來越好的假象,沒準您的下肢還能有知覺。但這不過是迴光返照……」華陵遊不開口則以,一開口就出口驚人。
不過因為上一次他在蘇令德面前提及玄時舒藥浴和針灸會很痛,結果被玄時舒打斷了,他這一次也及時反應了過來,立刻就住了口,有些緊張地看著玄時舒。
玄時舒渾不在意,他沉吟一會兒,沉聲道:「這樣看來,我們必須要在藥浴的療程結束,針灸的療程開始之前,離開臨仙山府。」
「那十有八九得過了冬祀了。」華陵遊算了算:「那還得看王爺您的恢復情況。」
華陵遊說到了這兒,終究是忍不住,還是提醒道:「為了恢復得更快些,藥浴之時,還是得有人替您按陽蹺脈。您的下肢可能感受不到,但您的上半身會很難受,面板上如針扎火燒,穴位上的酸軟或許是最好受的感覺了。」
「尋常是誰替您按陽蹺脈的?藥浴之時,可不能因為您疼得喊停就停下。若是膽子小的,恐怕幹不了這活。」華陵游完全沒想過,或許玄時舒能生生抗住這痛苦。
在他眼裡,玄時舒與他的其他病患,在治病上是別無二致的。
玄時舒的神色一直十分凝重,直到此時才露出些許鬆動與尷尬來:「……是王妃。」
玄時舒今日把蘇令德支下山去看玄靖寧,蘇令德還沒回來呢。
華陵遊可不知道他們夫妻倆之間的機鋒,他當即就鬆了口氣:「那真是太好了。就怕使女侍從太聽話,不敢按。草民等王妃回來,就去跟王妃說道說道要注意些什麼。」
玄時舒一愣,過了會兒,才道:「不必告訴她我會很難受。」
華陵遊有些二丈摸不著頭腦,但還是點頭應了聲好。
蘇令德回來之後,第一件事就是找玄時舒問道:「明日藥浴?會很難受嗎?需要我幹什麼嗎?」
她行色匆匆,連口水都沒喝。
玄時舒替她斟了一杯花茶:「對,明日藥浴。不會很難受的,不過是藥浴罷了。」他看著蘇令德,淡淡一笑,神容篤定。
蘇令德狐疑地看了他幾眼,喝了口水,扭頭就去找相太醫:「相太醫呀,王爺藥浴會難受麼?」
相太醫遲疑地道:「這……」
「那就是難受了。」蘇令德點了點頭,又把相太醫送了出去。
相太醫懵著臉進來,又懵著臉出去,喃喃地問一旁的吳五郎:「我這是說了,還是沒說?」
吳五郎悄悄地樂著關上門:「相老,不礙事,反正王爺不會生您氣的。」
廂房裡,玄時舒便是想生氣也生不起來。
他無奈地看著在房中踱步的蘇令德:「便是難受,也不過是一時的……」
「片刻也是一時,一個時辰也是一時。」蘇令德瞪眼看著他:「你就是不肯跟我說。」
玄時舒耷拉著眼睛,丹鳳眼失去神采,瞧上去無辜又可憐。
這還是他頭一次擺出這樣的神態來,蘇令德心中一跳,不由得先軟了幾分。她色厲內荏地道:「你不告訴我也不要緊,我明天會不錯眼地盯著你的。哼哼,你要是有什麼瞞著我的,最好現在就老實交代了。」
玄時舒抿了抿唇,緩緩抬起頭來:「此話當真?」
蘇令德看著,只覺得他聲音與眼神都古怪得很。可她仔仔細細地想了半天,也想不出有什麼大不了的事,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