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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等川柏審完護衛吧。」蘇令德真誠地向曹峻建議道:「李石還是孫公公親自指派的呢, 都能出現如此大的紕漏。萬一奸細就出在那些護衛裡,豈不是要連累你?」
玄時舒瞥了蘇令德一眼, 敲了敲扶手:「王妃, 你應好本王的涼瓜呢?」
「哎呀呀,這不是一時被絆住了麼。」蘇令德立刻糊弄道:「事情已了,川柏還沒審完護衛,你們要不再去手談幾局?」
曹峻苦笑一聲,倒也磊落:「王爺為了早些來替你解圍,已經就著春鶯復原的我和相太醫的棋局,下至了終局。『一字貴千金,一路重千里。』王爺的棋藝, 遠在我之上, 談何『手談』?」
「久來無事,閒散度日。」玄時舒雲捲雲舒地道:「你可不會想像我一樣。」
「父王,我想,我想!」玄靖寧剛走到船艙口, 正好聽見玄時舒後半句話。他以為是要像玄時舒下棋那麼厲害,立刻興奮地舉手應和。他看著玄時舒的眼睛瞪得圓溜溜的, 裡頭都是亮閃閃的光。
相太醫走在玄靖寧身後,也在船艙口探頭探腦。他倆先前留在甲板上琢磨棋局, 等船艙內的鬧局散了,便都忍不住來找玄時舒。
玄時舒一噎,伸手敲了一下玄靖寧的腦袋。
玄靖寧抱著頭, 困惑又委屈。他又不敢質問玄時舒,就只悄悄地看向蘇令德,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
蘇令德哈哈一笑,揉了揉玄靖寧的腦袋:「去,給你父王推輪椅,請你父王教你下棋。」
「誒!」玄靖寧乖乖地應了一聲,當真走到了輪椅背後去。
玄時舒哪能讓他那小胳膊小腿推著自己走,逕自推著輪子,往船艙外走去。
相太醫等在船艙口,十分上道地來推玄時舒的輪椅:「王爺方才那盤棋,可否給老臣講解一二?」
玄靖寧亦步亦趨地跟著,聞言忙不迭地點頭。他其實還沒摸出圍棋的趣味來,但是他光看到相太醫和曹峻在看到玄時舒那盤棋的表情,玄靖寧就覺得與榮有焉。
他挺直著小胸脯,發誓要學得更好。
玄時舒不置可否,只是在走出船艙後略停了停,回身一望。
蘇令德一點兒都不想學圍棋,立刻道:「我備膳。」
玄時舒「嘖」了一聲,也不強求,只看著還停在原地的曹峻道:「阿峻?」
曹峻從自己的思緒中回過神來,才發現眾人都已走遠,只有他跟蘇令德還站在小廚房門口。
曹峻無奈地笑了笑,幾步走到玄時舒身邊:「阿舒不必相催,我便是不跟你手談,也會去找川柏檢查船廂,不會在小廚房久留。」
曹峻偶爾的促狹讓蘇令德瞪大了眼睛,她走進小廚房就忍不住嘖嘖稱奇:「原來曹大少爺那一本正經的背後,也藏著個妙人哪。」
錢嬸聞言爽朗笑道:「醋麼,哪家不吃,都懂,都懂。」
阿秀也跟著蘇令德走了進來,一聽就趕緊先把小廚房裡兩個小使女打發走,然後拉了把錢嬸的袖子:「阿孃,你可別瞎說了。」
阿秀劫後餘生地慶幸道:「方才也是,幸好王妃來了。」她又埋怨錢嬸:「阿孃,你剛剛的狠話放得也太狠了。這可不是在阿拉樂浪縣了。」
錢嬸一掃阿秀:「你就是太小不經事。倭寇我都不怕,還怕那戇犢?那戇犢,不挫挫他的威風,他一準比螃蟹還橫。這也就是我在,要是你趙叔在,紅纓槍已經往他頭上紮了。」
錢嬸一邊說,一邊用冰裂紋碗端了紅嫩嫩的一碗瓜來。
聽著這半吳儂軟語半官話的聲音,蘇令德低低地笑了起來:「錢嬸說得是。小廚房一定要盯緊了,除非我或者王爺親自帶著人來,否則不在當值名單上的人,一概不準入內。船上生火危險,裡頭的吃食也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