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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什麼,有我在呢。」蘇令德雙手穿過他的腋下,將他抱坐了起來。「而且,王爺最好了,一定願意吧?」蘇令德讓身邊的使女拿衣裳來給玄靖寧穿上,歪頭看著玄時舒。
玄時舒心底一嘆。可看著她亮晶晶的眼睛,他還是忍不住道:「好。」
白芷和相太醫端了藥來,放在玄時舒的面前。
相太醫第一次見玄靖寧,忍不住多看了他幾眼,又替他把了個平安脈:「小王子身體康健。」
玄靖寧緊繃的脊背立刻鬆緩下來,這才有心思不錯眼地盯著玄時舒喝藥。
玄時舒頭一次被個六歲大的孩子盯著喝藥,喝了兩口,渾身不自在,忍不住伸手去揉玄靖寧的頭。
玄靖寧一時都傻眼了,怔愣地看著玄時舒。
玄時舒一笑,俯身在玄靖寧耳邊說了些什麼。玄靖寧的眼中便有了興奮而又難以置信的光。
蘇令德看著他們時,唇邊一直掛著笑意,她想從荷包裡掏幾顆糖來去逗逗他們倆,一摸荷包,卻摸出《鴛鴦野夢》的一角來。
看到那片紙的內容,蘇令德不由得一愣。
第20章 赴宴 「萬一我們又遇到刺客了呢?」……
那張薄薄的紙上,寫著「《周書》曰:『將欲敗之,必姑輔之……」
那不可能是艷情本子裡會有的字句。
是了,就像玄時舒方才話裡話外替她打算所說的「家兵」。爹爹一定會送嫁妝來,但頂多是委託鏢局。沒有人比她更清楚,父親不可能送家兵來。樂浪縣要抗擊倭寇,老少皆兵,父親不會為了任何人挪出一隊精兵。
玄時舒口中的「家兵」,只能是他的「家兵」。或許是他不為人知的「家兵」。
可這是一個對活著毫無興趣的人會做出來的事嗎?
玄時舒究竟想要什麼,又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蘇令德緊握著紙條,抬眸看向玄時舒。玄時舒正用手指沾了水,在石桌上畫畫。玄靖寧坐得筆直,瞧著瞧著,也忍不住傾身向前。他看看玄時舒指尖的畫,又悄悄地看向蘇令德。見蘇令德也在看他們,玄靖寧不由得紅了臉。
蘇令德將紙條又藏回荷包,走過去給玄靖寧和玄時舒各餵了一顆糖,然後傾身一看:「嘖,王爺不會是在畫我吧?」
桌上的水漬幾筆勾勒出一個高髻少女,雖然簡易,仍能瞧出巧笑倩兮的活潑。
玄時舒抬頭看她一眼,舌尖嘗到甜意,眸中帶笑,像沾了糖。他幾筆又在她身邊勾勒出一個孩子,然後點了點玄靖寧的眉心:「以後要護著你母妃。」
蘇令德便也伸手沾了沾水,在那個孩子的另一側也畫了個小人:「王爺,你可別忘了把你自己畫上去。」
玄時舒盯著這個圓腦袋、圓眼睛、一撇一捺權當雙手、兩條豎線就當雙腿的人,不由無語凝噎:「你這畫功……」
蘇令德在三人周圍畫了個圈,抬頭看他:「不好麼?」
玄時舒伸手捂住了玄靖寧的耳朵:「自然是極好的。」
蘇令德把他的手扒拉下來,嗔他一眼:「總比你只畫兩個人的好。」
她坐到他們身邊,看著桌上漸漸乾涸的水漬,自己也剝了一顆糖吃:「等我們養好身體,帶著寧兒出去玩吧。那個時候沒準是秋天了,能去摘果子吃。」
玄時舒拿著帕子,罔顧蘇令德的吸氣聲,緩緩擦淨桌上的畫:「你的傷已經大好了,再加上陶家送女入宮的事已十拿九穩,陶家不日就該給你遞帖子,借著恭賀岳父封侯的名義,好好彰顯一番。到時候,你帶著寧兒去便是。」
「我……」玄靖寧聽後,緊張地攥緊了自己的衣角。他明顯不想去,卻又不敢說不。
玄時舒瞥他一眼,淡漠地道:「你既然要成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