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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盯著徐承禎的瀾靈素，這會子見他還是跟尋常差不多，只當母親那邊已經替自己瞞住了，當下便鬆了口氣，臉上也盈起笑來。

「師叔，之前的袍子被蜈蚣血汙了，你還有沒新的？」

不是她不想穿，而是她實在是不想再穿回那件衣服，哪怕師姐已經用了清潔法咒讓那件衣服乾淨如新，但只要一想起它曾經沾了蜈蚣血，她就犯噁心。

「……」

徐承禎眉頭皺得更緊，但手卻還是給了她一套嶄新的白色道袍：「拿去。」

冷硬的「拿去」二字，瀾靈素完全不在意，她笑呵呵地一手按住腰間的浴巾，一隻手接過那袍子在旁邊放好，然後自己才從浴池裡爬起來去穿衣服。

望著自己的身體，做著笨拙又滑稽的動作，徐承禎深吸了口氣，實在沒眼睛繼續看下去，索性凜眉背過身，眼不見為淨。

瀾靈素羞澀地把水擦拭乾淨，然後將裡外的衣服都整齊穿好。

這邊腰帶才繫好，那邊門就被推開了。

她扭頭望去，便見母親帶著兩位師姐走了進來，她唇邊噙著笑，想要開口喊，可「娘」到了嘴邊又咽了回去。

這一次可不能衝動地叫露餡了。

「洗完了？」瀾若滺含笑問她。

「嗯，嗯。」瀾靈素乖巧地點點頭，沒敢多說話，只能把很多很多想要說的話都憋回肚子裡。

瀾若滺點了點頭，目光隨即轉向徐承禎，笑容也在瞬間隱去。

「徐承禎，先前的事，本座想好了，為了不讓你亂說話，就只能用點見不得光的手段。」

？？？

一聽這話，瀾靈素不由睜大了雙眼，滿臉疑惑地看向母親，可母親卻沒有回望她，也沒有任何要同她解釋的意思。

她心中忐忑，目光又轉向兩位師姐，而師姐們卻也同母親一樣，完全無視了她。

「把人拎進來。」

母親一聲令下，就看五師姐轉身出了屋子，在轉進來時，手裡竟真的拎著一個人。

「徐承禎，你瞧，此人是我們捉來的修士。」瀾若滺說著沖二師姐微點了點下頜，二師姐便從一支瓷瓶裡倒出顆藥丸。

她並沒直接給那男修吃，而是捏著那藥丸在徐承禎面前晃了兩下，確定他能記住這藥丸的味道和樣子後，才捏著那魔修的嘴，將這藥給塞了進去。

瀾靈素滿臉疑惑，這藥她自然是認得的。

因為這東西就是她從前煉出來的養顏丹啊！

母親讓二師姐餵那男修吃養顏丹幹什麼？

雖然她已經知道了實情，但她也打算閉嘴不說，畢竟和徐承禎比起來，她肯定是毫不猶豫地站自己母親這頭。

在瀾若滺的示意下，二師姐又拿了一顆再次塞入那男修嘴裡。

瀾靈素忽然有點心疼養顏丹，有種好白菜被豬拱了的感覺。

但是，那男修在被迫嚥下第二顆養顏丹之後，竟七孔流血，暴斃而亡！

「……」瀾靈素目瞪口呆，完全不清楚這究竟是怎麼回事，明明是養顏美容的好東西，怎麼連吃兩顆人就沒了？

就在她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只聽母親開口說道：「徐承禎，你可瞧見了，這藥算不得假吧？只吃一顆兩個月內並無異，過了兩月，或者一個月內吃了兩次便會立刻暴斃，我思來想去，也就這個法子最適合你，若是你回去之後說了不該說的，那便會如此人一般下場。」

瀾靈素腦子裡登時一團亂麻，竟也不知道究竟該理徐承禎這邊，還是那忽然變成連環毒藥的養顏丹。

忽然，她感覺自己的下巴被抬起來，緊跟著，她嘴裡被塞了一顆藥丸？

熟悉的味道，是養顏丹沒錯了。

她一臉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