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歲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品書網www.vodt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說著,她又推顧辭舟進屋去換家常衣裳。
不過顧辭舟沒動。他看著廂房當中擺著的那隻青玉香爐,眼睛忽然亮了幾分:「好香的氣味。」
他轉頭看姜沅:「是不是我們那天一起做的香料?你把它做好了?拿給我看看吧?」
看著他這副樣子,姜沅忍不住撲哧笑出了聲,她又推了推顧辭舟:「行行行,你先進去把衣服換了,換了我把它拿給你看。」
顧辭舟便點點頭,進去臥房的屏風後頭換衣裳了。等他換完出來,姜沅果然已經把一隻小巧的匣子擺在了桌案上。他坐上炕去,伸手開啟那匣子的金扣,便露出裡頭三行十二枚珠圓玉潤的香丸來,正與那香爐中燃的香別無二致。
顧辭舟的確是很喜歡這些東西的。他也是少讀詩書,自然喜歡那些風雅物事,閒來插花制香,點茶品酒,多麼風流自在!
只可惜,縱使是再天生穎慧,科舉之路也並不容易。為了日後為了前程,顧辭舟便也不得不放下心中那些想法了。對於這些東西,他會賞玩,懂得孰好孰壞,但卻是無暇親手去做了。
還是等姜沅進了顧府,她每日閒來擺弄這些物件,才讓顧辭舟又找回了當日讀宋人那些什麼「龍沫流芳旎旎,犀沈鋸削霏霏」的感受。
顧辭舟看著手中圓潤瑩亮的香丸,眼神有些惆悵,又漸漸溫軟下來。他又把玩了好一會兒,直到薑湯送上來,才依依不捨地放下了。
薑湯辣辣的,蔥味兒幾乎全被濃鬱的姜味兒掩蓋了過去,喝得顧辭舟直皺眉頭——蔥、蒜、香菜之類的調味料他接受都挺良好的,唯有一味姜,簡直是避之不及、深惡痛絕。
因此顧辭舟從前等閒不喝薑湯。有時甚至寧可受了寒氣生病,回頭喝上好幾日那苦死人的藥,也不願意碰薑湯一下。
不過現如今倒是被姜沅給糾正過來了。
她逼著他喝。
顧辭舟乖乖喝完一碗薑湯,又接過姜沅手裡的蜜餞果子吃了,試圖把嘴裡那股姜味兒給壓下去一點。姜沅笑:「別人都是喝藥才要吃蜜餞果子,你倒好,喝薑湯吃蜜餞果子。」
顧辭舟一臉誠懇:「我覺得姜味兒比苦味兒更讓我難以接受。」
姜沅繼續笑眯眯:「那看來我得讓他們再多做些蜜餞果子了,否則想來現在這些存貨都不夠你一冬使的。」
顧辭舟臉色一變:「要喝一冬?」
「對啊。」姜沅一臉的理所當然,「你幾乎天天都要去翰林院,每天這風吹寒凍的,可不得日日喝薑湯?」
顧辭舟:「……」
他艱難地答應道:「好。」
侍畫站在邊上,險些要控制不住表情笑起來了:她們家少夫人真是慣來如此,對著親近些的人就蔫兒壞蔫兒壞的,從前是對四娘子七娘子,如今是對公子。
不過要喝薑湯的也不光光是顧辭舟。姜沅特地和顧三夫人提了個建議,在顧府各個有茶爐子的地方都放了一大壺薑湯,但凡有那在外頭跑久了的、受了寒風的,便自去取上一碗來喝,喝完了讓廚房再補便是。左右這東西也不費什麼事,無非是生薑大蔥切好煲好加點油鹽罷了。
不過姜沅也說了,生薑性味辛溫,屬於陰虛火旺、目赤內熱的一類藥材,不適合常吃、多吃,讓眾人自己把握好度。
也託她的福,今年冬天顧府的下人們裡竟然沒有幾個受了寒生了病的。姜沅去見顧三夫人的時候,她就笑得很和藹:「倒是多虧了你那日的提議了。如今這滿府的下人啊,生病的那可是少之又少。」
姜沅也不好意思地笑笑:「媳婦無非是腦袋裡靈光一閃,忽然想起這麼個事兒來,還是多虧了孃的吩咐安排,排程有方。」
顧夫人笑著擺了擺手:「得了得了,你也別在這和我互相捧了。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