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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何？」明致起了興致，好奇地問道。

他從小肥啾處瞭解了一些無情道的事跡，又自己收集了一些，但無情道源起何方，無人知曉。

「是深海之淵的海族鮫皇。」陸清洐看向遠方，似乎在眺望遙遠的過去，那深藏在深海的種族，「鮫皇是海族抵抗天道到最後的海族，亦是當時僅存的唯一海族。他原本便是所修無情道，他隻身與天道抗衡，因全族為天道所滅而破道，亦死於天道之手。」

關於海族的記載並沒有多少，明致只知他們與天抗衡，為天所滅，除此之外再無所知。

不過鮫皇他也略知一二，好像聽說是能傲視修仙界、十分厲害的人物，現在聽陸清洐說，能隻身與天道抗衡的人物，確實是十分厲害！

「鮫人無情，不滿永身墜於深海之淵，妄圖逆天改命，為天道所滅。」

說這句話的時候，陸清洐的聲音有些艱澀。

不過很快，他的聲音就恢復正常：

「無情道，修的是絕七情斷六慾。然而縱觀所有的修無情道之士的記載，他們亦都折在情、欲二字上。人生之有情，表為喜怒憂思悲恐驚，可壓可藏，不難。內為更複雜的感情，愛情、友情、親情，系與骨血、知已、伴侶，說其難斷也不難。」

說到這裡，陸清洐頓了頓，看向明致，移開視線。

明致知道他這是在講第二項了，眨眨眼睛，想起以前他聽過的那些無情道的修者的事跡，明致抬手做了個砍的動作：「對嗎？」

有些修者為修無情道都瘋魔了，親朋好友乃至骨血至親皆都殺了個遍，這並不是稀事。

但他們往往也因此而破道心死，既然都瘋魔了，那便離無情道相悖得太遠了。

陸清洐含笑點了下腦袋，繼續說道：「其中最不穩定的便是情愛，此乃一個變數，多數修道者皆折在此處。除此之外，便不外乎那些嗜慾了，極喜之物與情愛同等，因人而異，是能抑或能壓，還是避而遠之，就看修者的意願與本事了。」

「哦。」原來如此，明致瞭然，然後將大熊貓幼崽抱得更緊了。

「……」陸清洐看著明致的舉動，抿抿唇還是決定不說這個了，他接著往下道，「以上所說，皆是憑藉自身意志入道者所遇之事。而因寶器而入無情道者，與正常入道者相悖，自身入道者初易破道後越修煉越堅固，饒是如此，也因以上情況而輕易破道，靠寶器入道者卻是初易入道，入道後修煉難度極大，因而入道即破道。實不相瞞，明道友是我所見所聞，因寶器入道卻能修煉至此的第一人。」

「是嗎？」明致不無得意地道，「應該也是記載修無情道者，能修至此的第一……二、三位吧。」

陸清洐淡淡地陳述一個事實：「這並非好事，雖然我不知道明道友是如何辦到的，但我猜測除開天靈靈寶——封情石的緣故，明道友應該還有透過某種渠道獲得修無情道的秘籍古法，所以才能不靠寶器修煉至此。可也差不多到極限了，封情石護石受損為一個起點，接下來你需要大量的寶器來穩固封情石，堅守你的道心。」

「不僅如此，我還猜測明道友之所以能修煉到現在這個程度，是因為你一路修煉過來，在這裡並沒有你真正在意的東西，或者該說還不曾遇到過。」陸清洐的目光落在幼崽身上，「所以彼時若一遇到喜愛之物，道心便會不穩，嚴重時封情石還會受損，而且看明道友的表現，似乎也沒打算壓制。」

明致能聽出來陸清洐說的是之前他第一次看到虎鯨的表現，可他還是不想放開大熊貓幼崽。

看明致完全沒有放開幼崽的打算，陸清洐覺得他話說到這份上了，已經再清楚不過了，但明致如果還無法理解，他不介意說得再明白一些。

「早知道，在下便不送食鐵獸幼崽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