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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的倒輕鬆。」羅婆子「唉」了一聲, 「你知道供一個孩子讀書需要多大的花費和心力嗎?」
她純粹是睜著眼睛說瞎話。
國家現在實施的是九年義務教育,路又青讀小學根本就不用交學費, 而他從小學一年級到五年級的學雜費也是由張梅老師和賈瑞玲老師墊付的。和羅婆子一點關係都沒有。更別提付出心力了。
羅婆子本來挺理直氣壯的,但被二兒子盯著看, 就有些心虛。
她掩飾性的換了話題, 問道:「那你說該怎麼辦?」
路又青一直被老孃養著是不假, 但這些年過的是什麼生活, 南富財不可能不知道。
他不吭聲,只是想給老孃留個臉面。
南富財從口袋裡掏出一支煙吸上, 有了主意:「娘, 你乾脆就答應了吧。」
「什麼?」
羅婆子一下愣住了, 她雖然往這方面想過, 但是卻沒有決定要這麼做。
「娘, 你先別急。」南富財猛吸一口煙,解釋道:「你直接去和那張老師說明白,咱們可以給路又青簽名, 但是他要讀初中的生活費、學雜費、住宿費都和咱們沒有關係。雖說你是路又青的姥姥,但他也有自己的親娘,他的親娘就是三妹。三妹在哪裡不重要,她回不回來家裡也不重要,她只要是路又青的親娘就好,法律真的要深究起來,就得去深究三妹。那是三妹的責任,不是咱們的。」
羅婆子:「……」
她沒有聽懂二兒子的意思。
南富財越說越覺得自己想的有道理,索性就揉碎了告訴老孃:「咱們就光來虛的,讓簽字就簽字,讓辦啥證件就去辦,但只要挨著往外掏錢的事情,就一概不管不問。他們要再追著問,就讓他們去找三妹。」
行為是挺耍流氓的,這也沒辦法。路又青就是個來歷不明的小崽子,三妹是他的親娘都不要他了,這些年家裡還養著他,也算是仁至義盡了。
羅婆子「哦」了一聲,「這樣也挺好。就是小兔崽子去讀初中了,家裡的活誰來做?也沒人放羊了。」
「娘,你還操心這些沒用的做什麼?」南富財說道:「若是能就此和路又青斷絕了關係不是更好,以後他是死是活和咱們就都沒有關係了,你每頓飯還能少做一個人的口糧,咱們一家人在村裡也能慢慢地直起腰桿。」
因為三妹未婚生孩子的事情,家裡人出門都覺得低人一等,脊樑骨都快被戳爛了。
「行吧。」羅婆子想了想,覺得二兒子說的也有道理,「娘就按你說的去做。」
一想起昨天下午小兔崽子看她的眼神,她就恨到牙癢癢。
趕緊把他攆走也清淨,別養來養去的,臨了,養了個仇人。
九月一過,十月就到了。
時間如流水潺潺,一去不回頭。
風颳在身上開始涼起來,沒有了夏天的熱烈,下一場雨,秋天就到了。
空氣裡漂浮起桂花的香氣,十分好聞。
夏季換秋季的當口,南絮再一次病倒了。
原因是孫好燉了鍋肉雞,她跟著喝了碗雞湯,就這……折騰了一夜,又吐又拉,到天亮時,整個人都虛脫了,小臉蒼白如紙。
南華去請了衛生所的南石頭過來,經過診斷,說是「病毒性腸胃炎」,要輸液消炎。
於是,在普天同慶的十一假期裡,南絮就只能躺在家裡養病。
她很鬱悶,精神更加不好。
十月正是豐收的季節,家家戶戶都忙起來。
任娟夫妻倆又要乾地裡的活,又趕上晚桃熟了,簡直是忙到不可開交,根本顧不上南絮。
孫好擔心孫女,她的一小塊開荒的地也不去了,就讓南雙柱老漢一個人去